卞若萱哭得十分真情实感,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完全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先生为她检查了伤口,发现经脉无大损伤后还算松了口气。
对于修士而言,皮肉伤好治,只要不伤急经脉不毁人根基,这事情就不算太严重。
不过卞若萱也幸运,这一剑出手的时候连他都吓了一跳,毕竟她的伤口可一点不小。
“你没有伤到经脉,伤好以后对你的修炼也没什么影响,别哭了啊。”没有哄小孩的经验,先生只能干巴巴地安慰了卞若萱一句。
卞若萱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要真伤到经脉了她能在这里只哭一哭就完事?
“可是,先生,我哭…因为…疼。”
先生无言以对。
没办法要求一个小孩子和大人一样能忍痛,先生对哭泣的卞若萱也没什么办法。
透过卞若萱指缝往下低落的血液在地上汇聚了小小一滩,卞若萱的面色已经有了发白的趋势。
先生准备帮她紧急处理一下伤口,找了半天也没从储物袋里找到适合卞若萱用的伤药,最后只粗略包扎了一下,起到暂时的止血作用。
血不再流以后,卞若萱转哭为抽泣,哭这么久,其实她也已经累了。
若是再晚一点帮她包扎,她说不定就会忍不住自己动手用灵力给自己疗伤了。
先生之包扎而不使用灵力给她疗伤,倒没有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先生所修功法原本就不适合。他所修的功法所得灵力中自带一股锋锐之气,配合剑法用来对敌确实刚猛无比,但用于疗伤,效果等同于解剖。
看着自己右手上一手的血,卞若萱感觉自己心里很疼。进秘境时失的血还没补回来,今天又流了这么多,她已经开始觉得晕了。
就在她泪眼婆娑盯着地板发呆的档口,两道身影破空而来。
两人并没有收敛自身气势,在场诸人均抬头仰望。
右手上沾满了血,卞若萱只得抬起伤着的左手抹了把泪,这一下疼得她又打了个哆嗦。
抹了眼泪,视线总算不再模糊,卞若萱用余光扫了一眼两人。
身着长老服,应该是长老没错,不过,她怎么觉得左边那位的长相和刺伤她的那人有几分相似?
原本还提着滴血的剑的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把手上的剑一扔,转头就对左边那位辩解道:“爷爷我知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她太气人了。”
左边那位揽过了孙子,低声说了几句,摸了摸那人的头,明显有安慰之意。
整个场面寂静无声,卞若萱一句话也不想说。
另一位长老把先生给叫走了,明显是想和他单独沟通。
不过他们到底说的什么,卞若萱已经不太关心了。
她大概错误地估计了形式,在她没有受到太大损伤,甚至还是有‘挑衅’行为的前提下,她凭什么以为长老会向着她,而非自己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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