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减少了说的部分,加强了做的部分,对裴殊观的态度也更缓和,似乎都回到了,与他才相识时,在他面前惺惺作态,立人美心善人设的时候。
对着这么个病美人,每日嘘寒问暖,是朝瑶的必修课程。
上次裴殊观被朝瑶惩罚断暖,短短三日,手上便生了冻疮,暗红的冻疮在他洁白如玉的手上格外明显。
朝瑶瞧着也觉得颇不美观,一节课全盯人手看了,气得白胡子老头吹胡子瞪眼。
好不容易下课了,那夫子先行告退,裴殊观也欲走,可是朝瑶不肯。
一把拽过他的手,差点摔了裴殊观。
往日里细腻的皮肤生了冻疮,稍微按下去便觉粗粝不平,裴殊观轻声呼痛,朝瑶眉心拧紧,揉捏他手,娇媚的语调似乎有些不开心,
“我给你的药怎么不涂。”
朝瑶仔细瞧着那双手上大大小小近十个冻疮,在玉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只三天断暖,朝瑶还时刻让人瞧着,不到一刻钟就换一汤婆子,怎么会冻成这样?
“无事,这得待到明年春日才能好。”
裴殊观将手收回,目光下敛,眼角一颗泪痣,更显他清隽动人,
“小时候生过冻疮,长大了便不容易好,汴京寒冷,复发也在情理之中。”
朝瑶狐疑的看着他,疑心他又说谎哄自己,他一个书里金尊玉贵的大少爷,早上洗脸的水都不用他打,怎么会生冻疮?
朝瑶小时候也过得不好,只有保姆阿姨照顾自己,时不时还要被找上门的小三小四围追堵截一下,但也从未生过冻疮。
但既说到这件事,朝瑶身边自有奴仆送上一罐新的药膏。
朝瑶牵起裴殊观的手,她的手柔嫩娇小,手指纤长,没有裴殊观双手骨节分明的模样,但也十分好看。
朝瑶身体好,体温也比裴殊观高点,一双手覆过去,是说不出的馨香柔软。
她想为裴殊观擦药,而裴殊观也没有反抗。
如若是平时,做了这点事,朝瑶肯定要眼巴巴的从裴殊观身上讨点好处来。
至少也要多说些,你看我对你多好,多喜欢你之类的话。
可是现在,朝瑶不想说了。
如果说言语能辨出真伪,那她一心一意为裴殊观付出,他能辨出真伪吗?
她专心致志的为裴殊观涂抹着药膏,好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疼了裴殊观。
细腻的油膏在裴殊观手上化开,融进皮肤,微微消了些肿,但瞧上去,仍是暴殄天物的可怜模样。
朝瑶抿唇,一双微微上扬的眼,紧紧瞧着裴殊观,观察他的表情,有些犹豫着轻声道,
“前些日子,你向我道歉。”
“但是我想通了,我也有错,你来我府里是客人,不管发生了何事,我也不应当如此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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