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的贵妃露出了一个微微发怔的目光,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上首的皇后把话头截了过去。
“的确应当把话说得直接些。”皇后语气很淡,还是一如既往地宽和着,“王昭仪刚进宫,还有些宫规大约是不懂的,我已经派了嬷嬷去教,贵妃若是有闲暇,便也多去照顾照顾。”
虽然语气还是很宽和,但说出来的意思是有些冷漠了。
江画正看着贵妃,便见她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王昭仪,然后才应了一声“是”。
“那便散了吧!”皇后摆了摆手,然后又指了江画,“淑妃留下。”
江画有些意外,她起身站到了一旁,目送了其他人退出长宁宫去。
“听徐嬷嬷说你在宫里也就只是会描花样。”皇后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从凤椅上站起来,江画上前去扶了她一把,乖巧地跟在了一旁,而皇后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女红不做也罢,你现在难道还缺人伺候却人做针线么?”
江画茫然了一瞬,甚至是大着胆子看了一眼皇后,也没能明白皇后为何忽然这么说了。
“去认字,去看书。”皇后语气很淡,“与贵妃斗嘴皮子有什么用?你说那一两句话难道她听不出来?她对你好你就接着,喊你妹妹就应,针锋相对难道对你有好处?”
“我……”江画再一次抬眼看向了皇后,更茫然了一些,“可是娘娘……我、妾身……”
皇后也看着她,目光中甚至是带着几分怜悯的:“你认为王昭仪进宫以后,你会是什么处境?或者你认为,我能有耐心护着你多久?”
这问题让江画沉默地把头低了下去,好半晌也不知应当如何回答。
皇后只是静静看着她。
在皇后看来,江画的确是可怜的。
身世可怜,处境可怜,一切都身不由己。
大约是因为如此,她才起了恻隐之心。
倘若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时候,她倒是也愿意庇护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小妃子,她是皇后,照顾一个无依无靠的妃子是应当做的事情。
但现在并非如此,江画说过的梦似乎的确为真,她这几日已经从自己的女儿长乐身边搜出了不少东西,她以为最万无一失的布置是有漏洞的,她不想多想又不能不多想——她甚至已经想到为什么安国公府这么急。
她知道的事情比江画多,所以她一眼就能看出这局面究竟如何——是死是活,或者是还有峰回路转的一线生机。
但说到底,她还是得感谢江画那时候大着胆子的那一说。
她不打算追究她到底是梦到抑或是从何处推论出的结果,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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