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兄长没了?
又或者朝中出事了?
“再没说什么……”
明鹤气的倒仰,合着你就听到一句话,就半夜跑来和我瞪眼睛?
“裴大人,若是不放心,我明日给殿下起一卦,如何?”
裴岘最后叹气:“不必了。”
明鹤毫无脾气,最后只能开导他:“或许说,她能梦见,就是已经改命了。未必会再遇见危险,就比如大人,未必会去河西。裴老大人,也不会出事。很多事情,不是一尘不变的,就像命数这个东西,是跟着每个人的选择无时无刻在变化。你不用这么担心。”
裴岘问:“我哥哥的身体……”
明鹤:“只要不是身心力竭,保命不是问题。”
裴岘最后问:“你当年,算的卦,是陛下驾崩后,国祚废了吗?”
明鹤看着他有些警惕。
裴岘已经不怀疑他了,陛下这半年来的动作总让人以为他雄心再起,性格也变刚强了。
可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
赵善易那日说了一句,后宫嫔妃轮流侍寝,竟然一日都不歇……
何至于此。
很多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在发生了。
他面色不好看,明鹤才问:“你什么意思?”
裴岘也不再问了,问鬼神之事,确实不合适。
“没事,你睡吧。”
明鹤哪里能睡得着,“你既然和殿下已经定亲,就说明她的命数已经改了,这总是对的吧?她梦中你们可没有成亲。”
裴岘看着他,不说话,
明鹤又说:“你总要信你师兄吧,谢明松这么多年的中庸之道,你不会觉得他真的是个草包吧?你要是信不过我,大可以去问问你师兄,他会为你解惑的。”
裴岘想起两位师兄听到他和阿鲤定亲,信中的谴责之意,但态度一致,都让他照顾好阿鲤……
他心中唯独觉得愧对的就是两位师兄。
明鹤见他不说话,就开始和他胡扯:“不瞒你说,三十年前,我才二十二岁,年轻气盛。谢明松之流根本没入我的眼,我眼里看不进去其他人,讲经论道,我可以睥睨天下人。直到我狂妄自大,和人打赌,卜了那一卦。”
因为太狂妄了,招来了杀身之祸。
裴岘也不打断,就那么静静听着,明鹤叹气:“我自己其实很谨慎,我复了一卦,一模一样的结果。所以我认定我的卦没有问题。怎么可能?三十年前先帝仍在,文敬太子也在。大周的中兴,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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