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岘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听着,庆王所说之事,真假掺半,内阁固权是真,但剩下的有多少私心,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裴岘不用猜,就知道陛下用他虚晃一枪。陛下用借力打力的手段向来使用的纯熟。
赵善易听着又是这些党争之事,他身份敏感,也最不爱和人说起这些。
要不然也不能得了个赵狐狸的名声。
庆王说了很多,零零碎碎都是些闲聊之词,但这两人却有些警惕,只是附和,并不多言。
他们不答腔,庆王的谈性也就淡了,最后三人说起陈年旧事这才开始喝酒了,一顿饭从中午喝到临近晚上才散。
赵善易脸色通红,一看就喝多了,庆王也满面红光,裴岘的脸色雪白,他这人向来喝酒不上头,越喝脸越白,话也越少。
赵善易就总说和他拼酒心里没底。
等散场后,裴岘和赵善易相偕出门,等出了门,赵善易迷离的眼神立刻清正了。
和裴岘对视一眼,彼此心里了然。
两人又去了裴岘的别院,续了一场酒。
进了别院赵善易像没骨头似的躺在榻上,懒洋洋说:“真不能喝了,庆王今日像下血本,喝点茶吧。”
裴慎便出去泡茶了,赵善易见裴岘不说话,问:“你倒是说句话。”
裴岘只好说:“巡边的差事也不会落到他头上。”
赵善易嘿嘿的笑:“这是自然,我多半是猜到了。咱们这位陛下可是有些手段,用一个庆王扛住了内阁几人。”
裴慎泡了茶进来,赵善易意兴阑珊:“他若是直接问我,我也不会藏着掖着,我会一五一十和他说清楚。偏偏他带着庆王妃一同给你我设宴,这是赏赐吗?我们自幼一起长大,何曾对他存过二心,他何必这样辱人?”
他今晚不痛快,就是因为这个。
裴岘倒是看得开,淡淡说:“他向来就是这个性格,遇事不坚定。加上庆王妃最擅长蛊惑人心。”
裴岘猜测,今日这一出戏,有一半原因在庆王妃身上。
“庆王性格不坚,多半是听了耳边风,才出此下策。”
这个理由赵善易也能接受,总比自小长大的伙伴侮辱要心里痛快。
“也是,阿茹总说不喜庆王妃,我还以为是她性格鲁莽。”
他说到一半儿忽然想起来,看着坐在一边有些清冷的好友,劝说:“你的亲事该准备了,若是被有心人盯上,忠义候的圈套难保不会用在你身上。”
他想起周聿昭的亲事,又开怀笑说:“我说了你不肯信,周聿昭的亲事,绝对有太微宫那位的手笔。”
裴岘抬眼看他一眼,并不理睬他的话。
赵善易以为他不相信,立刻说:“你别不相信,那位可不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物。她和太后娘娘闹的这么僵,太后在寿宴上就将她身边适婚的小子们都指婚了。将来她要成婚,必定要外嫁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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