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珹,你转过来。」
常珹不疑有他,但没想到他一转过身来就被千玦的法术定住,他看见千玦唤醒深植在他体内的长生花,还有他自己本身的,两朵花靠得极近,常珹还想不明白他这么做意欲为何,又眼睁睁看着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了他那朵长生花上,跟常珹说了一句抱歉,换割破他手指,将他的血滴在了千玦这朵上。
等两滴血都融入了彼此的花瓣中,千玦这才收了手,常珹又活动自如,问道:「刚刚那是在干嘛呢?」
「常珹,这下你得好好爱护你自己的性命了,如今我这血祭已完成,如果你死我也不会独活、我死你也一样。」
常珹暗暗心惊,想着千玦可真是个狠人,怕是他知道半仙寿命有限,而他却是长生花能永生不死就这么做,与其看着其中一方先死,那不如一起死。
「千玦…你确定想明白了?我可能活不长,你…」
常珹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千玦瞪了他一眼竟把原本要说的通通塞回腹中。
「你、你别这么看我。」
「不觉得自己过分了?」
「你指的是?」
千玦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了,可眼前人却一派轻松的模样,看起来就令人生气,可每次真的怒到快爆发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常珹的笑,火气就降了不少,也许这一辈子他就是註定被常珹吃的死死的,无论他做了些什么。
千玦哀叹了数声,缓气道:「总之,血咒既成,就无反悔的道理,你常珹就得跟我一生。」
常珹笑道:「有何不可。」
千玦这几天忙着建造通天宝盒,几乎没什么时间陪常珹,但常珹心想来日方长嘛,最要紧的就是把万符令安置好,以后要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正好,这几日天凉,适合练功,常珹就带着常幽上山修炼去了。
「太灵你若是有空,要不也学学机关术?」
千玦边动作边注意到一旁连打哈欠的太灵。
「不要。」
「你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让我觉得备感压力。」
太灵心里暗道:若不是你忙到没空陪你家的常珹,他也不至于把他的常幽带走,重点是,太灵原本想跟,却被常珹阻止了,原因是独门秘技,非弟子不得外传…这烂理由骗骗他人还有可能,他太灵欸,世上无几人能匹敌,干嘛还要学你的破武功!根本只是纯粹不想让他跟而已,呜…他的常幽,已经离开他快一个礼拜了。
「常幽不让我跟。」
千玦轻笑了一声,道:「关于你的事我都是听来的,想当年你是个传说,多少传言说你不苟言笑又铁面无私,除了天帝没人能靠近你,怎会现在常幽一不在你就这样了?」
「他是我的常幽,说到这个你不该管管你家的常珹?」
千玦放下了手中器械,洗了个手,才坐下来一脸沉重地看着他说:「常珹是为了我,注太多灵力在聚魂灯上,才变成现在这样,可他从来不跟我说,还笑着骗我是他求天帝的。」
「聚魂灯?」
「你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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