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她以前基本不会来,没什么印象。
一扭头看见靠墙的玻璃柜里单独挂着把黑伞,伞褶叠得一丝不苟,木纹柄倒是像保养不佳似的外漆斑驳脱落。
由于占据的空间特别大,尤其引人注目。
从他固有的摆放习惯来看,随意丢在墙角的属于不太重要的东西,比如那堆新进来的纸箱。安放在置物架上的各有价值,占着置物架空间越大,越是贵重。
她有些好奇,多看了两眼。
见谢行顺着她的目光一起望向那把黑伞,她很坦诚地吐槽:“恕我眼拙,这怎么看着像便利店二十五一把的天堂伞。”
“是不是二十五我不知道,但——”
他顿了一下,从伞上挪开目光落回她身上:“极有可能是的。”
裴芷没反应过来:“啊?”
“你的。”他叹了口气,说,“这儿有人始乱终弃,连第一次借我的那把伞都不记得。”
看她一脸惊愕,又愤愤咬着重音:“连定情信物都不记得。”
怎么就定情信物了……
而且,那把伞第二天就还了吧。
时隔两年,裴芷觉得自己的记忆产生了偏差。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放弃:“我记得你还了啊。还跑那么远,跨两个区还的。”
言外之意——像个傻子,所以应该不至于记错。
“还你的那把是让唐嘉年照样子买的新伞。”
他把手搭在后颈处,一脸不爽地揉了一把:“姐姐那时候一点都不关注我。这都没发现。没良心。”
“……”
裴芷还没从随意借出去一把伞被人珍藏这么多年的事实中缓过来,想了想:“不是,那时候我们都不算认识。我要是那么关注一刚成年的小朋友,我是变态吧?”
“那你还上了呢。”他直白指出。
“……能不能闭嘴。”
“我在帮助你正视自己的问题。”
裴芷拢了下衣襟往外走两步,突然止住:“我觉得你也得正视一下你的问题。”
“嗯,我有问题。”他开始认真剖析自我:“我不该一接吻就硬,让姐姐有可趁之机。”
“……等、等等。”
“也不该那么大,每次总弄得姐姐哭。”
“求你闭嘴。”
“更不该心软,姐姐一哭一闹就想着再给一次。”
“你才是变态吧?”
裴芷没脸再听他颠倒黑白无中生有,捂着他还欲喋喋不休的嘴按在门框上,威胁:“一会儿唐嘉年上来,你再乱说,你就死了。”
“哦。”
他被捂着,声音听起来有点闷,一说话温热都扑在她手心,带着潮气。也无所谓被威胁,把她的手往下拉一点儿露出自己的唇,在她指尖来回蹭着。
突然喊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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