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那些负担终于释怀,秦九月的日常恢复平静,在皇刑寨里跟着百里箫何闲时下下棋,聊聊天,种种花花草草。阿婆他们也会暗中来三阁楼里跟他们扯扯事情。
皇刑寨里是一片和谐宁静的模样,在皇刑寨之外,整个沧澜国都是进入了公主大婚的喜庆之中。龙翰终究是疼爱怀萱公主,就算强迫了怀萱公主嫁给了她不喜欢的封亦,龙翰还是要为怀萱公主准备一切最好的婚物。
如不是江山为重,他定然不急于将自己最疼爱的怀萱公主嫁于他人。
京都城里,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无非就是怀萱公主大婚,举国同庆。而将军府里,更是早已布置妥当,将军府里的人都乐得不行。在他们看来,皇上把最爱的怀萱公主配与将军,那就说明将军在朝中的地位再一次的上升,将军的地位上升,就等他们将军府的地位上升,他们这些在将军府里做事的人,也自然可以在他人的面前昂首挺胸。
“将军,明日就是你的大喜之日了,你要不早点睡?”小锅巴在封亦的房间里小心的侍候着。
小锅巴仍然清晰的记得他家将军胸口前的那个伤疤,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也不算完全的好透,而皇上让婚事照旧进行。
他照顾着将军这几日,很明白将军的心情不好。整天一个人要不就是呆在房间里,要不就是坐在院子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发呆。在那往常轩宇的眉头上,不知何时凝上了一团化不开的阴云。
他很担心封亦。
“你先去睡吧!”封亦淡声的说道。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了吗?
过得真快!
“将军,你不睡我就不睡,我在这里候着,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吩咐我便是。”小锅巴不愿意离去。
封亦将飘离的眼神慢慢的收回,看向小锅巴:“小锅巴,现在的你,还有亲人吗?”
“将军。自上一次战事之我二伯死了之后,我就没有亲人了,将军您把我带回了京都府上,让我在身边侍候着你,现在对我来说,将军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小锅巴说道。
封亦笑了笑,“那你去给我拿壶酒来。”
小锅巴一听,赶紧摇手,“不不不,将军,太医吩咐了,现在的你一定不可以喝酒,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喝酒伤身。”
“伤身?”封亦自嘲的笑了笑,说道,“做为一个武将,身上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千刀万剐,也比不过在心里的那些伤痛。”
记忆中的画面,再次回到了那个夜晚,那张冷漠而无情的面孔……
“将军,你在说什么?小锅巴听不懂。”小锅巴一脸疑惑的问道。
“或许明天,你再也看不到今天的这个将军了。所以,去拿酒来,我们一起喝两杯。”明日之后,他便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没有退路,没有选择。
“将军,你不要吓我,为什么看不到你了?你又要去哪里?”小锅巴有些慌了。
“我不去哪里,你什么都不要问了,去拿酒。”封亦知道,小锅巴不会明白他的话。没关系,因为他从没有想过让谁来明白他。
从那一剑刺进胸口开始,他又回到了过往一个人的时候,明日之后,便是真的再无牵挂。他只要记着,他是沧澜国的将军,身心都是沧澜。
小锅巴虽然不懂封亦是什么意思,但是见封亦现在的这个样子,莫名的有些害怕的感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跑去拿了一壶酒来。
这夜,小锅巴陪在封亦的身边,寸步不敢离,而封亦一晚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喝酒,喝酒,喝到最后又突然的流泪了,然后趴在桌面上,沉沉的睡去。
小锅巴看着封亦的样子,很是难过,但他却是什么办法都没有,叹了一口气,起身想要把封亦扶去床上睡,然而刚起身,脖子却突然的猛遭一击,脑袋瞬间一昏,倒了下去。
小锅巴倒在了地上,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身影。
一个身影佝偻,瘸着一只腿拄着根拐杖,而另一个身子挺拔,如天之王者。
“世宗,你看看,这人是不是你要找的那种人。”佝偻老人朝身子挺拔的男子说道,沙亚的嗓音在宁静的夜晚里有一点说不出的诡异感。
夏之崖盯着趴在桌上的封亦看了一会,然后走了过去,用手指将封亦的头往一边偏一偏,在封亦耳朵的后面,一颗小小的红痣呈现出来,那正是引魂人的特有标志。
“怎么样?世宗,是吧?”沙哑的嗓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葛,这个人,不就是上次带兵出战沧澜边域的那个将军吗?”夏之崖淡声的问道。
“对,就是他,也就是上次的接触,我才意外的发现他是引魂人。”老葛说道。
夏之崖轻呵了一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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