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在痛苦里已经看不清师尊的脸。他只能勉强朝着容棠所在的方向,声音嘶哑着放下狠话:“师尊,你若答应了他们,我立即便死在你面前!”
容棠望着南星,藏在袖下的手慢慢攥紧,听着南星在自己面前痛声大哭起来,“师尊,菘蓝他已经死了,若我再为这所谓的修行,再为这所谓的命,不能保护住师尊,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容棠垂眸。
他没有说话,却慢慢地走上前来。
他的声音很轻:“可是南星,我是你的师尊啊。”
血泊里伤害累累的人抬起头,他看不清容棠所在的方向,却依然向着容棠声音所在的地方看去。
“你当日愿意拜在我门下唤我一声师尊,我自然是要护住你一世的。”
容棠轻声道,“我怎么可能任人欺辱于你,而我却坐视不管呢?”
南星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像是疯了一般挣扎起来,他顾不得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地上拖拽出一条血痕,只是道:“师尊……我不要师尊换我,我不要……”
容棠却只是很温柔地看了南星一眼,对老者微微点了点头。
老者瞬间会意,抬手便封住了南星命脉。他看着不省人事晕倒在地的南星,又抚掌望向容棠:“仙尊果然是爱惜徒儿的。”
他屏退了一众修士,那慈眉善目上的温和在无人处瞬间便带了些精于算计和容棠最熟悉不过的淫邪之意。
老者笑呵呵地开口:“我知道仙尊情有可原,但我却也知道仙尊至阴之体。”
容棠倏地抬起头来,愕然地对上老者脸上的对自己丝毫不加克制的觊觎,只一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为何禅宗只是寄了一封意思暧昧的如心锁和血书,便引得众仙门都来围堵。
原来说到底……还是觊觎自己的至阴之体。
“我也不求其他,只盼着能和仙尊春宵一度。”
老者道貌岸然下露出的丑陋嘴脸让容棠下意识地生呕。他终于明白这老者究竟在迫不及待什么,这些仙家又是为何群巢而出,那烂得最深的已经不止是禅宗,更是这些默许炉鼎、享受着其中好处却又自诩清净的修行之人。
他瞧容棠没有说话,手甚至想摸一摸容棠的手,似乎还带着些安抚,“仙尊放心,我比你年长些许,是知道怎么疼人的。”
“……”
容棠甩开他的手,抿着唇并不说话。
不远处血河车调试着的谢翎并不知道,即便是他们找来那些备受欺凌和压迫的凡人,找来愿意亲自佐证的陆骈,那些仙门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其夫无罪,怀璧其罪。
即便是找出禅宗作恶多端的证据,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南星,放过临渊呢?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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