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妙妙心里不忍,手从底下的小口子伸进去摸它的脑袋。
方糖非常亲人,病得奄奄一息了也一直在努力用脑袋蹭她。
她在里面陪了它很久,医生拿着机器过来,说要给它打针:“最好让主人过来抱着它,它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医生弯腰挠挠它的下巴,也很无奈。
“它的主人每天都来,但就是不肯碰它,碰到要输液护士又没空的时候,宁愿花钱去外面雇人来抱。”
“你是他朋友吧,你劝劝他,狗狗都很依赖主人的,与其强行治疗让方糖痛苦,不如好好陪陪它,让它舒服一点走。”
裴妙妙叹气:“我问问吧。”
医生准备开门,裴妙妙正要把手收回来,方糖却突然用力往前伸了一下头,叼住她的食指,不愿意松口。
其实它的力气很轻,只需要轻轻一下,就能抖掉。
旁边护士也弯下腰,看着它说:“看起来它很喜欢你,方糖在我们医院出了名的孤僻,居然会主动挽留你。”
几句话说得裴妙妙愈发不忍,护士让她留下来抱它输液的时候,裴妙妙没有拒绝。
她用小毯子垫在膝盖上,弯着腰轻轻地把方糖搂在怀里。
裴妙妙一会儿挠挠它的下巴,一会儿又摸摸它的脑袋,一人一狗始终望着对方。
偶尔方糖会因为疲惫闭上眼睛,但是又很快睁开,它一直看着裴妙妙,有一点力气了,就拼命往她怀里拱。
有时候它会看着门外,好像在找隋屿。
输完液它恋恋不舍地咬着裴妙妙的袖子,但是因为药物作用,很快就松开,然后睡过去了。
裴妙妙锤锤僵硬的脖子走出去,隋屿还像座雕塑一样坐在那里。
她坐在他旁边,忍不住吐槽:“你这是在演什么情深吗?它一直在找你。”
“医生说它现在很痛苦,最好还是考虑安乐。”最后两个字裴妙妙也说得很艰难,她盯着手掌看,有些怅然若失,方糖的温度好像还留在上面。
隋屿脸上除了痛苦犹豫,还有一些裴妙妙无法理解的情绪。
他直接拒绝道:“我不能去看它,也不同意安乐。”
裴妙妙也累了,懒得再和他多说什么:“狗狗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主人。”
她这话说得没错,隋屿也是这样觉得的。
从它被买回来起,颈上的脖套和绳子就没松过,在隋家关了八年,绳子的长度决定了它活动范围的宽度。
没跟主人有过身体接触,没出过门,从回家起就在等待。
第一次能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还是因为得了重病。
裴妙妙起身:“我差不多也该回家了,医生的话你仔细考虑一下。”
她用鞋尖去踢隋屿的脚后跟,说:“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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