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陈久诚起身去了天台,他不太坐得住,想去活动下腿脚,然而炽热的暑气很快把他逼回室内,隔着扇落地玻璃窗,陈久诚下意识去摸裤子口袋。
那里本来应该有一包烟,只不过早几天前被他亲手扔进了垃圾桶。
他戒烟了。
就像一个沉入水底的人,肺部空空如也,空气早被挤压殆尽,奋力挣扎也无法上浮,可是忽然之间,怀里就被人塞了一块浮木。
抱着浮木,陈久诚拼命划向对岸。
回到自习室的时候,朴煜焕已经醒了过来,可是脸上的红色印子还在昭告着他并没有醒来很久。
朴煜焕懵懵的,只顾着低头注视手里攥着的灰色笔袋,知道陈久诚走近了才察觉。
这是队长的?
“还学么?”陈久诚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
朴煜焕抬起头,两人目光相接,陈久诚注意到他的脸上有两团可疑的红晕。
“学!”
朴煜焕生怕他走了,刚睡醒就好意思说自己还要学习。
陈久诚:“你都学睡着了,回家睡不是更舒服么?”
朴煜焕面有愧色,他也不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拉着陈久诚来这里无非是不想让他去找工作罢了,上次他在衣柜里听得清楚,陈久诚不想继续念书这个想法显然是没有经过陈父同意的,所以,只要坚持到开学,陈久诚就会乖乖回到学校了。
陈久诚坐下,心里觉得这家伙有趣,对方的那点小心思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每当朴煜焕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时,陈久诚都会心软,只能在心里大声对自己说:不要被骗了!你眼前的是个跟你一样的臭alpha!!!
陈久诚不愿占用对方太多时间,也不想戳破他的小心思,于是对他说:“我要回家打游戏了,恕不奉陪。”
侯云州上次说的那些话还是起了一点作用的,至少方萍听进去了,那天晚上,方萍躺在床上怔怔的看着天花板,视线有点模糊,一滴热泪顺着眼尾滑进耳廓,弄得人怪不舒服的。
侯云州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父亲和母亲是他眼中最厉害的人,他无条件的崇拜着自己的父母,然而一眨眼十多年过去,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儿子坐在桌子对面,红着眼睛对自己横加指责,这样的滋味任谁都难以消化。
方萍悲楚地抿了抿唇,一阵热流又在眼眶里乱窜,所幸无边的黑夜充作了她的遮掩,让她可以暂时摘下成年人坚强的面具。
枕边人呼噜声渐起,方萍觉得阵阵心烦。
与侯志远不同,对于侯云州的控诉,方萍是认的,抛开礼貌和体面不谈,他们二人确实对儿子疏于照料,事情演化到今天的地步,双方都需要对矛盾的激化负一部分责任。
至于应对的办法,方萍想的是如何弥补,而侯志远想的却是如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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