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看着他没说话。
祁寒清了清嗓子,拿着手机开始读笑话:“母老鼠怀疑她的丈夫有外遇,有一天悄悄跟在他后面,想看看他做什么。突然,丈夫一头闯进灌木丛中,不久出来一只刺猬。母老鼠一把揪住刺猬对他说,还说没外遇,你老实交代,打这么多摩丝是去勾引谁?”
“噗——”讲到最后他自己忍不住乐了,笑着抬头问沈念,“好笑吧?”
沈念目光冰冷,非但没笑,脸色还有些难看。
祁寒想起周六早上沈念质问他一夜未归的原因,觉得他可能误会了,急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逗你开心。”
他继续翻看手机:“要不我再讲一个吧,这个笑话肯定能让你笑。”
“一只飞蛾不小心撞到蜘蛛网上,即将成为蜘蛛的晚餐,聪明的飞蛾灵机一动,说:网管,结账,于是逃过一劫。”
沈念没有反应,祁寒自说自话有些尴尬。
他回头看到沈念平日外出时坐的轮椅正摆在自己身后,脑袋一抽,坐了上去。
祁寒带着些讨好的意味说:“我坐这继续。”学着对面沈念的样子把脚收到踏板上,还放心地踩了踩,完全没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他没来得及抬头,所以也没看见一向目光冷漠的沈念脸上一瞬间露出的惊讶表情和想要出言阻止的动作。
运动神经发达的祁寒就连人带轮椅摔坐在地上。
沈念神色恢复冷厉,过了半刻,又嗤笑一声,对他说:“恭喜你,你成功把我逗笑了。”
祁寒闻言转头,看到他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己,满眼嫌弃。
“以后别碰我的轮椅。”沈念神色不悦地对他说。
祁寒灵活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有些疼的屁股,沮丧地撸了一把头发。
丢人丢大了,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轮椅的踏板原来不能用力踩。
“对不起。”祁寒一脸懊恼地将翻倒的轮椅重新摆放好。
“我想我们需要谈谈。”沈念关上电视,操纵轮椅离沙发远了些,示意祁寒坐过去。
祁寒知道他不高兴了,耸耸肩,走到沙发前坐下,等他开口。
实际上他还沉浸在刚才在沈念面前出糗的情绪中,对自己有些生气。
沈念思畴过后,眸光犀利地看向他:“我觉得,你好像误会了一些事。”
祁寒闻言打起精神挺直腰身,问他:“什么事?”
沈念看着祁寒,左手的食指在轮椅的扶手上轻点,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
他抬手扶了扶眼镜,对祁寒说:“我觉得即便事先已经说明,但我们两人对这段‘同住’关系的看法仍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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