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波澜不惊,司予心脏却重重跳了一下,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的旖旎梦境,不自觉有些腿软。
戚陆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司予却和受了什么刺激似的,瞬间头也不疼了,耳朵也不鸣了,心也不烦气也不躁了,就是莫名其妙慌得很。
“哼,”林木白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早对戚哥有非分之想,你这回承认了吧?”
“啊?!”司予惊得下巴差点没脱臼,下意识地瞄了戚陆一眼,又赶紧踹了林木白一脚,“你瞎说什么?!”
“你刚自己说是是是!”
“不是!”司予心急如焚,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
他这否认三连才刚一出口,戚陆突然侧身瞥了他一眼,他那眼神除了冷,还有几分微妙。
司予来不及想戚陆是什么意思,他心头猛地一坠,慌乱之下突然丧失了思考能力,干脆“砰”地关上门,转身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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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得太急,一只棉拖鞋都被落在了门外。
“主人,为什么哥哥不穿鞋?”小福仰着脸问。
戚陆看了眼那只拖鞋,草绿色的,上头绣着一只蹦着的兔子。
这只兔子又笨又拙,就和它主人似的。
戚陆不禁扬起嘴角,随即又意识到自己似乎是在笑,于是紧接着怔了一下。
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他立刻收起那丝微不可察的笑容,冷冷道:“不知道。”
第21章辟邪符
司予高一脚低一脚地跑回了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才觉得不对劲,左脚脚底心传来阵阵寒意,还有些略微的刺痛感,他低头一看——操!鞋怎么跑没了一只!
他这会儿也没心思出去找鞋,单脚蹦到厨房,拎起烧水壶晃了晃,里边还剩点儿昨晚烧的水。司予连杯子都不拿,直接抱起水壶,仰头一口气咕嘟嘟灌进去十多口。
凉水顺着喉管涌进身体里,压得他胸膛一沉,可心跳声照样轰隆轰隆的,怎么都压不下去。
外头传来拖拉机启动的声音——小福又去叫早了,他一只手枕在脑后,仰面躺在沙发上,只觉得自己胸膛里扑通扑通的,比拖机还吵。
司予活了二十多岁,总算知道心乱如麻是什么意思,脑子里活像有台发电机鼓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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