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王妃满脸泪水,抚摸儿子的脸:“好星初,母亲无用,让你受苦了。事到如今,我只有到地下向王爷告罪,或者以一己之死,求得鹿小侯爷垂怜,让你继续当王爷的嫡子,为他和我送终。”
她不住地哭,似乎真的存了死志。楼星初拉起她不断往下滑的身子,回头看了一眼轿子。
轿帘掀开。
轿内的人慢慢睁开眼,微微欠身,答礼道:“好久不见。”
一直冷眼旁观的楼星环这时下马了,走到楼星初面前,挡住他们的视线:“侧王妃。”
侧王妃一看到他的脸,就恨得牙痒,注意力立刻从鹿冰酝身上转移了。
恰好楼星环有意无意离他们很近,说话声只有他们听得到。她面容扭曲了一下,低低地怒骂:“狗东西,那次流匪!是不是你派去污我清白的!”
楼星初惶恐地看了看周围,低声道:“母亲!无凭无据,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他望了一眼楼星环。
少年手执马鞭,五官俊逸,眸色淡淡,脸上似乎闪过了一抹嘲讽的笑。
楼星初咬了下牙。
其实他何尝没有怀疑楼星环。可他们确实找不到证据。
那年事发,伯爵府的人力物力都出动了,誓要找到真相。
然而当他们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刚找到蛛丝马迹,再要细查时,线索却断了,仿佛风筝被幕后之人一手抹去,让他们怎么也找不到那些流匪的踪迹。
那时楼星环的势力还没多大,伯爵府当时盯他也盯得很紧,可他们发现楼星环并没有什么动作。
所以那些线索不是他抹去的。
侧王妃心中含恨多年,无法控制:“就是他!我容忍他在王府这么多年!他却这样害我!你和你那娘一样,都是贱人!”
楼星初痛苦道:“母亲别说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被人听到,反而白白落人口舌。”
四周围观的人议论着,七嘴八舌,无不在看这一行非富即贵的人家的热闹。
“他们在说什么啊?”
“没听到啊,王府果然是不一样,有皇家侍卫拦着。不过秘辛肯定也多,否则怎么会在路上吵起来了呢?”
“一个庶子和一个半嫡子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在争家产吧?”
侧王妃一个激灵,这才惊醒。
小不忍则乱大谋,今天她是为了儿子的爵位而来,绝不能因小失大。
她是要激怒楼星环,最好让楼星环在众目睽睽下对她和星初动手。欺负小娘和兄长,楼星环他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娇柔地抹了抹眼角,收敛了情绪,虚弱地笑,声音不经意提高,道:“星环,你梅姨娘当初嫁在王府,婚事是由我一手操办的。你们如今能享福,也少不得我以前的操劳。我怎么说,也是你半个嫡母……”
楼星环眉眼微微一挑:“我记得侧王妃说过,尊卑有序,嫡庶有别,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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