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瓦尔:“……”
她最好是不要再喝酒了。
从遇见白绒后,纳瓦尔就没在这女孩身上看见过几件正常事。
在露天长椅上睡一下午。
在餐厅门口跟他这陌生人争一枚硬币,扮一副可怜虫模样。
在博物馆里乱讲一通。
在演出场合毫无预警地睡着。
……
“白小姐,外面很冷,先跟我到车上待着。”
纳瓦尔止步,认为有必要阻止这女孩继续做出新的怪异举止了???。
他打开了自己的车门。
这时司机还未回来,车内非常冰冷,但能抵挡街上的夜风。
他转身,正要拉人坐进车里,却见女孩抱着路灯柱在那儿歪着头看他。
她用祈求的语气道:“先生,我走得太久了太累了,请让我稍微歇一会……”
纳瓦尔回头,扫一眼从奥托他叔叔家的那栋房子走出来的距离。
这段,绝不超过一百英尺。
“……”
微醺的醉意中,白绒半睁着迷蒙的眼,视线聚焦在男人的唇上。
他的唇,看起来好冰冷喔,不可接近的样子。
他的面孔,却是她见过的纯种法国人里最迷人的了。眼神可轻易撩拨任何一个少女的心,而那眼眸的色度又如此纯净……
他衣襟整洁、气质优雅、神情内敛,仿佛脱离了世间每一种低级趣味。
但白绒笃定,并不是那样的。
哪有人会是那样的?
此时,不知怎么,白绒想起了jeolan博物馆挂在角落里的诗歌明信片。有一首是诗人早期写下的不为人知的“小情诗”,只言片语,诉说爱人沉浸在爱河里裸露的情和欲。严格来讲,那并非正式作品,只是女诗人jeolan早期跟男友通信的内容,属于爱人间的私密呓语,死后出版成合集时被某些报刊批评为“过于放纵、不利于青少年阅读”。
那不是在女诗人创作的巅峰期写下的,语言技巧生涩稚嫩,毫无章法,犹如初次坠入爱河的少女,可正因如此,每个词汇都流露着真诚而陶醉的爱意。
至于诗体,是上世纪就风靡起来的自由体,用英文写的,此刻白绒脑子里已自动译出了中文版。
但她不好意思想下去。
那诗,让她感觉晕晕乎乎,开始责怪起酒精的危险。
“白小姐?”男声唤她。
她懒懒抬起头来,“嗯?”
“上车。”
“好的,回中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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