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爻可曾供出些什么?”
“太?子殿下,秦大人的性子您也了解,那是将烙铁烙在他身上,也不皱下眉头的人,不过我倒是听别人说,秦大人的屋子里搜出了个陈旧泛白的香包,应是故人送的,便由此猜测,秦大?人正是为了那名送香包的女子,才会犯下此等大?错。”
锦衣卫开了狱锁,逼仄的空间散发着腐腥味,有一人被镣铐桎梏,遮面的长?发杂乱打结,腿骨痉挛萎缩,身上遍布大?小伤口,其中一条横贯腰骨的血条极为刺目。
看起气息奄奄,命悬一线,抬起头时,一双掺着血性的眸子迥然有神,仿若濒死之兽复苏。
“太?子殿下。”
“秦大?人。”
“太?子殿下还叫什么秦大?人,秦某现在不过一介罪臣,担不起您这声大人。”秦爻苦笑道,“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是为何事,诏狱是恶浊之地,您清风亮节,还是少踏足于此。”
“孤是储君,陛下龙体有恙时,代理朝事是分内之事。”
“陛下龙体有恙?!”秦爻急切地拔高声调,干涸的嗓音火辣辣地疼,剧烈咳嗽起来。
“秦大?人既然关心陛下,当初为何要做出悖君之事?”
百般酷刑都没从秦爻嘴里撬出什么,此时他更不可?能回答,只是重复了句,“罪臣对不起陛下。”
楚南瑾早有预料,从袖中掏出一物,缓缓道:“秦大人可识得此物?”
秦爻从乱发中抬起眸子,看清楚南瑾手里的东西?时,古井无波的面色划开一道裂缝。
“此物怎会在殿下手中,它不是……”
楚南瑾手中拿着的,赫然是锦衣卫口中陈旧泛白的香包。
当初昭成帝命人搜查秦爻的府邸,将他所有的东西?都焚火烧毁,秦爻便以为,那陪伴他走过漫长孤苦岁月、支撑他走出刀山血海的香包早已是一捧灰烬,再见此物,铁骨铮铮的硬汉眼中竟有酸涩之感。
“听闻秦大人每次出职,都会带上此物,刀尖舔血时,亦是佩不离身,知晓此物对秦大?人的重要性,便命人从火场带了出来。”
眼前年轻俊朗的太子笑容清隽温和,内敛得好?似不带一丝锋芒。
秦爻眸色微动,“殿下既将此物拿了出来,便是想与我做个交换吧。”
楚南瑾颔首,“秦大人是个聪明人,孤便不与你?绕弯子,你?放心,孤要问的问题,不会牵涉到你想要保护的人。”
“殿下请说。”
“玉和殿的那一把火,是否是秦大人的手笔?”
在火把照不到的阴暗角落。秦爻被镣铐束缚的手微微颤了下,沉寂灰黑的眸子划过一丝波澜。
沉默良久,秦爻开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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