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想把脸往围巾里藏,却发现他脖颈处的围巾也没了。
耳尖只能毫无保留地在空气中展露主人的情绪。
而身上的衣服更是早已被人换了一套,甚至都不是温山眠自己的。
丝滑柔软的布料贴在身上,是布衣绝对无法有的触感。
温山眠愣了愣说:“您……您把阿一装回来了?”
阿一是曾经照顾温山眠的佣人。
但说照顾也不尽然,毕竟阿一很少说话,只负责给温山眠抽血送饭而已。
也是后来温山眠才知道,阿一其实是个人皮机器,并且在他成年后没多久就被秦倦顺手拆了。
但即便如此,秦倦把阿一装回来给他清理的可能性,也远比他亲自上手要大得多。
秦倦垂睫看着被迫躺在自己身上,身形僵硬的温山眠,不答反问:“这是什么?”
温山眠顺着他话音看向桌上熟悉的杯子。
他的血还停在里边,温山眠一顿:“……我留的,当时以为会走很久。”
他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下意识抚上自己的手腕。
这个伤口在他战斗的时候给他添了一点麻烦,到最后因为失血过多,几乎整个手腕都麻痹了。
眼下还有一个巨大的疤痕停在上边。
“我说没有下次,这就是你的解决方式?”秦倦看向温山眠,半晌却是笑了:“我最近是不是管你管得太少了?”
温山眠一顿,他下意识抬头看秦倦,想说点什么。
但目光落在他身上后,到嘴边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又猛地收了回来。
躺在精致靠背上的人衣领扣子没系好,散漫的长发下是线条清晰的胸膛肌肉。
野性十足的玫瑰纹已经穿过了他整个宽敞的臂膀,入侵到胸膛,闪着艳丽的暗红色光芒,像要吞人的野兽。
不动则已,动起来时更是狂放。
温山眠回想起这个画面,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同样的纹路也烫得吓人。
同低等血族饮血为生不同,秦倦不饮血也不会死。
但那是在和温山眠结血契以前的事了。
“我有算时间,没有超过三天的,而且您怎么没有……”
“我不用冷血。”
温山眠哑然,低声提醒:“……没醒的时候也可以咬的。”
秦倦眯了眯眼,笑了一下:“那你猜我为什么等你醒?”
温山眠:“……”
因为毒液在人清醒的时候效力最大,而秦倦惯喜欢用这种方式罚他。
回想起那天晚上秦倦在不悦之后注入的毒液之多,温山眠已经完全不敢看他了。
身体下意识往下边躲,但纹路却反其道而行之,烫得好似在阻止他在这种情况下远离秦倦。
也就在这时,温山眠听见楼下门外传来声响。
有人在拍门:“小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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