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粗布麻衣早就被鲜血染红,灭顶的疼痛,令他不受控制地发出低鸣的呜咽。
“他还只是个娃娃,我们这么对他是不是有点过了……”。
“什么娃娃?他就是个小杂种。”一人不屑道。
“他的母亲屠杀神族数百人,我们现在没把他千刀万剐就不错了。”
“现在还不能杀,还有一个转魂铃没找到,再说那大妖的妖丹可是至宝,你不想分一杯羹?
此次以这小杂种为饵,设计神族围剿,定不会让这两人逃了去。”
他不知道在暗无天日的刑房里被关了多久,也许十日,也许三十日……
对他来说却像是过了百年,每一日都有人来“问候”他。
那被咬伤的大汉,拿着钳子将他的两颗虎牙拔了下来,又狠狠地将虎牙钉在了他的手上。
他虚弱之际,兽形慢慢显露,他们一边骂着小杂种,一边将他兽化后锋利的指甲连根拔起。
十指连心让他痛得眩晕,他开始求饶,开始怒吼,开始哭泣……
他们被他吵得烦了,就抄起浸了盐水的鞭子来打他,将他打晕过去了,他便安静了。
他虚弱至极,再也无法控制形体,一对银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朵冒了出来,有气无力地折在发顶。
有人狠狠地扯起了他的耳朵,带来一阵剧痛,他脸上鲜血早已糊在眼前,睁眼便是一片猩红。
“这小杂种的耳朵,倒是有几分可爱……”一个尖锐的女声传来,众人唯唯诺诺朝她示好。
“神女既然喜欢,我便为您割下来,日日把玩怎样……”一个讨好的声音说道。
他意识逐渐模糊,听到这话却剧烈地挣扎起来。
在他的惨叫中,利刃的锐痛直击神魂。
失去意识之前,他的双眼透过猩红的血色,看到那神女将一对染血的、银白色的兽耳扔到了脏污的地上。
那神女不满地嗔道:“脏死了,全是这个小杂种的血……”
慢慢地,他们发现他不会求饶了,不会哭了,甚至在他受刑时也不会叫了。
他不叫了,他们反而又有点无聊了,变着法地折磨他。
他的手指被一根根掰断,稚嫩的小脸上划上了深可见骨的刀痕,肋骨被猛击之后插到了肺里,每呼吸一下都痛得彻骨。
他似乎要死了,身后冒出了银白色的尾巴,蓬松着毛发,有气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只是因为新冒出来的缘故,滴血未沾,白得发光。
一双手粗鲁地拉扯着他尾巴上的毛,那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尾巴不错,你们注意点,千万不要沾上他的脏血,待日后将他跟她母亲的皮毛扒下来,做两件衣服,正好一大一小。”
众人连连称是。
他再醒来时,是在一只巨大的九尾银狐的背上,身后是火光一片,众神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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