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至寒勾唇,将那张皱巴巴的纸搁在桌案上,在这个位置,他发现了废纸篓里还有一堆纸团,都快堆满溢出来了。
她竟写了这么多……
看来她还真是一心在练字。
傅至寒有些欣慰,叫梁白玉过来,“你再写几个字,我瞧瞧是否姿势哪里不对。”
梁白玉哦了声,乖巧照做,站在书案前,握住毛笔,认真专注地写下“傅至寒”三个字。傅至寒盯着她的动作,又给她指点了下。
“手……”
梁白玉似懂非懂,傅至寒叹了声,到底还是上手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写了一遍。梁白玉终于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她照着傅至寒说的又写了一遍,这回终于好看了些,尽管离正儿八经的“好看”还有很多差距。
两个字就在书房里练了一下午的字,直到天色将晚,书房里的光线昏沉。傅至寒抬眸看了眼时辰,看向梁白玉道:“好了,歇会儿,该吃晚饭了。”
梁白玉见自己字终于变得好看了些,甚是高兴,整个人神情眉飞色舞的,“吃饭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她嘴里念着顺口溜,一路连走带跑地出了书房。傅至寒在身后看着,无奈地叹气。
二人在南燕阁用的晚饭,今日的菜色亦不错,都是照着梁白玉爱吃的做的。梁白玉心情好,胃口也好,不知不觉又吃了许多。
待吃过饭后,傅至寒搁下筷子,说起今日来找她的正事:“后日便是你生辰了。”
梁白玉有些意外,她自己都忘了此事了。她在李家村时,生辰是过捡到她那日,但她变成一个人之后,便不过生辰了。一来一个人过生辰没意思,二来她温饱都成问题,哪里顾得上生辰不生辰的。
后来回到梁家,第一个正儿八经过的生辰,是阿爹和邹氏一起给她过的。阿爹亲手给她做了一碗长寿面,说庆祝他的宝贝女儿又长大一岁了。
梁白玉记起这些事,又是一声叹息。
记忆还鲜活着,阿爹却不在了。
傅至寒问:“你想如何过生辰?”
那日从廖源处回来后,他便命忠叔去查了小姑娘的生辰。忠叔说,小姑娘都盼着过生辰,想来梁姑娘也一样。
梁白玉被问住了,她想如何过生辰?
梁白玉摇摇头,说不知道。她记忆中只过过那一个生辰,是阿爹给她过的。
“阿爹给我亲手做了长寿面,还给我送了礼物,我很喜欢。就这样过生辰就很好吧。”她垂下眸子,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她爹,小姑娘的神色有几分感伤。
傅至寒怕她伤心,赶紧道:“好,我明白了。”
梁白玉忽地笑了笑:“谢谢将军,你同我阿爹一样好。”
跟着傅至寒来这里好些日子了,她早就想说这句话给傅至寒听了。
傅至寒回以一个微笑,梁正远临死前既然嘱托他好好照顾梁白玉,他自当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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