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苏醒的那日我去看他,他靠坐在药房那张破旧的木窗上,身形削瘦,脸色苍白。”
“我刚要走近,他便阻止我,说自个儿染了魔气,我靠的太近,会侵染我的灵府。”
“我从前从未与他有过接触,只觉得他冷漠难以接近,如今看来,他其实很乖,性情温顺,眼神清亮不染杂质,像一张白纸,他似乎不善于同人接触,从前才刻意避开。”
“我同他道,花未名在利用你。”
“他却道,是我欠他,他曾为我挡过一剑,差点丢了性命。”
“我心里难受,便道,你为他做了那么多,欠他的早就还完了吧?下次别再这样傻傻的为人赴死,你为他人赴死,又有谁会为你赴死?”
“他看着我笑了笑,说,没有便没有吧。”
向晚停下来,颓然靠在书柜上,抬手挡住眼睛。
朝辞知道这是暮远的过去,她想起他不疯的时候,好像也是那样乖。
软软的,几句胡扯的甜言蜜语就信以为真。
向晚低声道:“我后来知道,阿远便是暮远,被镇在落日峰,人人都说他疯了。”
他转过头,看向朝辞:“你说,他疯了么?”
朝辞认真想了想:“是有点疯哦。”
向晚又问:“你说,会有人去救他么?”
朝辞正要回答,眼前忽而闪过一抹黑影,她转过头,瞧见暮远抿着唇站在书柜的通道外侧,盯着两人,小孩儿一样,满脸写着不开心。
朝辞转向向晚,冲他笑笑,轻声道:“会哦。”
向晚尚未明白她的意思,她却已经起身,跨过挡在身前的月季和书山,朝外面那黑衣青年走去。
那青年挺拔英气,就是气质偏冷,一直盯着他,冻的他直打哆嗦。
朝辞走到暮远身边,拽了他便走,暮远硬邦邦的,瞪着向晚,朝辞怕他动手,硬是拉走了。
暮远不开心:“解释。”
朝辞便道:“刚认识的,不熟。”
暮远眼神颤动:“不熟你跟他躲在角落赏花?”
朝辞:……
“我不过离开片刻,你便同别人……”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真心?”
“你从前说的那些都是骗我的吧?”
“你……”
朝辞忽而牵住了他的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朝辞抬头,瞧见他低眸瞧她,黑色的眼睛带着讶异和惊喜,金色碎光下,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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