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没有愤怒,但却底气十足,表明她对自己洞察他人的能力很有信心。博斯觉得自己的脸红了起来,他的把戏已经被拆穿了。
&ldo;我就是……我就是上这儿来看房子的。&rdo;
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回答实在是不值一驳,但他也想不出什么别的了。她察觉到了他的窘迫,就这样放过了他。
&ldo;好吧,抱歉让你受窘了。你还想看看别的房间吗?&rdo;
&ldo;好‐‐呃,你不是说这房子有三间卧室吗?对我来说这还真是有点太大了。&rdo;
&ldo;没错,是有三间卧室。可是,广告里已经把这一点说清楚了。&rdo;
还好,博斯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ldo;哦,&rdo;他说,&ldo;那我肯定是没留意。嗯,不管怎样,谢谢你带我看房。这房子真的很不错。&rdo;
他疾步穿过起居室走到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回头看了看她。她抢先开了口。
&ldo;我有种感觉,这里面的故事很精彩。&rdo;
&ldo;什么故事?&rdo;
&ldo;就是你现在在做的事情。要是你想把它告诉我的话,报纸上有我的电话号码。当然,号码你已经有了。&rdo;
博斯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跨出了门,随即把门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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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欢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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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博斯驾车回到了那辆城市轿车所在的地方。虽然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但他还是为自己被那个女人逼得走投无路而感到窘迫不已。他努力赶走那种感觉,好把精神集中到眼前的事情上来。停好车之后,他走到那幢建筑跟前,开始敲一楼离城市轿车最近的那道门。许久之后,一个老妇人开了门。她用恐惧的眼光盯着博斯,一只手紧抓着一辆双轮小车的把手,小车上还载着一个氧气瓶。两根透明的塑料管从她耳朵背后绕过来,横过双颊伸进了她的鼻孔。
&ldo;很抱歉打扰你,&rdo;他赶紧说,&ldo;我想找麦基特里克家。&rdo;
她抬起虚弱的手,把手握成拳头,用露在外面的拇指往天花板上指了指,眼睛也向上看了看。
&ldo;是在楼上吗?&rdo;
她点了点头。他谢过了她,朝楼梯走去。
他又一次开始敲门,应门的正是那个拿走红信封的女人。博斯长吁了一口气,就像他已经花了一辈子的时间来找她似的。说起来,他的感觉还真是跟这差不多。
&ldo;是麦基特里克夫人吗?&rdo;
&ldo;你是?&rdo;
博斯掏出警徽夹子,&ldo;啪&rdo;地一声打开了它。他用拇指和食指挡着警徽的大部分,遮住了上面的&ldo;探长&rdo;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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