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南闻秋的性格开始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开始变得很敏感,一点小波动都会被千百倍放大,暴躁、易怒,甚至抗拒楚淮原的靠近。
眼睁睁看到南闻秋狠狠地咬住楚淮原的手臂,邻居们纷纷叹息,南先生可能疯了。
楚淮原红着眼睛,任凭他在自己手臂上咬出深深的血口,柔声安抚道:“没事,别怕。”
南闻秋慢慢松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动了动沾血的唇,想说些什么,下一刻两眼一黑陷入了昏迷。
楚淮原把南闻秋抱进屋,刚在床上放下,屋外传来谢必安的声音:“将军……”
“怎么了?”楚淮原关上卧房的门,拿干净的布浸过水在伤口上轻轻擦拭。
“萧国……亡国了。”
楚淮原的手一顿,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天道对他的惩罚。
见楚淮原保持缄默,谢必安忍不住为他忿忿不平:“将军,你不能再护着他了!这都是他的错,普拉成和萧国能比吗?你能不能多为自己想想!”
“没什么好比的,没有谁是该死的。”楚淮原抬起浅金色的眼眸认真地看着谢必安,“必安,我护着他,就是为了自己。”
这句话的分量砸得谢必安当场僵住了,好半天才愣愣地张了张嘴:“你……你什么意思?”
“在这世间沉浮近两千年,我就爱这么一个南闻秋,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他。”
包括天道,包括他自己。
谢必安想劝他悬崖勒马,但根本劝不住,扭头气呼呼地离开了。
当楚淮原回到屋里时,南闻秋不见了。
他找遍方圆百里都没找到,回到最初的山洞坐了一宿。
拂晓时分,南闻秋回来了。
他什么都没说,楚淮原也什么都没问,只是指了指不远处的棋盘,咧了咧嘴角,道:“输了,听我的。”
南闻秋点点头,然后输了,把心输给了楚淮原。
楚淮原费了不少功夫才把心魔封印在陶罐中,没了心魔的干扰,南闻秋的性子平和了不少,身上也没有再添新伤,一切似乎都平静了。
但平静并未持续多久,萧衡来了,紧随而至的是心魔触怒天道降下的天罚。
八十一道天罚,足以将几乎只剩具空壳的南闻秋劈得魂飞湮灭。
楚淮原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是赌上自己两千年的修为和凤凰之躯,骗过天道,保下南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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