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过年的,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就当是哄我?”
“……”
“哪怕是假的,随口编的,也不会?”
“……”
“我要被你气饱了。”
“是你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什么?”
“我说你,自己给自己找气受。”
白秋咬着唇,重新拿起了擀面杖,飞快包起桌上的面皮,包完扔上竹排,“老实吃饭睡觉,就不会有这些。”
上官泽:“……”
白秋:“你过来帮我包饺子,洗竹排,我高兴,就能和你笑着。”
上官泽:“……”
白秋:“安静地捋巴掌,悠小白,我也能跟你笑着。”
“你知道我不会说就是不会说,我来缸子村,就不打算再和人结契了,定情也不可能。你不认,看,碰壁了,罪人却像是我,但是我早警告过你,我……”
“你是个烂人,是个灾星。对,你说过,是我贱,非要往你身上贴。”
上官泽及时截住白秋的话头。
英俊的男人,面向炉子长吁了口气,像是突然被喷怕了想开了,搓搓手,认命地踱回,举着竹排,拨饺子进锅。
白秋也跟了上来。
男人背对他哀叹。
“我是老贱种,你说的没错,是我自己犯贱。”
“我呀,就不该送你条狗,有必要吗?我把自己送给你,我当你的狗。”
“怎么还酸上了?”
“读书人嘛,这不是给你省醋了!”
上官泽捞出饺子,清冷的眼幽怨地剜着白秋,热腾腾的饺子不吃一口,转身向炕头走。白秋让他安静地捋巴掌抱小狗,他就捋巴掌抱小狗,劲大的生怕人听不见,把熟睡的巴掌都捋醒了,甩着尾巴直嗅。
“你真让我无言以对。”
是在与我撒娇?
后半句白秋没敢说出来。
上官泽歇在他的小花被上,用伟岸的身姿,清高的气质,俊美的脸,散发出连被抛弃的小娘子都没有的沉重怨气,这诡异的反差感,使白秋想起一个人——锦儿。
他的锦儿,在花溪村时,也最喜欢撒娇,最喜欢说酸话。但他却一点不讨厌,也没有不耐烦,心里巴不得这样的酸话怪话能多点,越多,证明锦儿对他越在乎,越离不开。
“你不吃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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