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只要师哥开心,我什么都可以做。”
阁楼一旁,种着一颗扶桑树,三年未见,灼艳的扶桑花都盖过了屋顶。
扶桑本有花香,可白洐简此时鼻息之间萦绕的全是野茉莉的味道。
这是方休身上特有的,纯净自然,让人安心舒适。
“这个承诺,是永远。”
话罢,似乎做出什么重要决定一般,方休掌心出现一条编制的黑绳,绳上穿有几颗红豆珠,看起来是个手饰,并不算精致漂亮。
白洐简有些微怔,看这架势。
定情信物没跑了。
可自己,两袖清风,身上真是什么也没有。
“师弟,这是作何?”
方休执过白洐简冰凉的右手,将红豆珠系在了白洐简的腕间。
“此物名为相思,是家中很重要的亲人求来为我保平安之用,今日我便将此物赠与师哥。”
本来还想道一句这珠子真丑的白洐简,闻言手掌微蜷,心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
“既是家中人所求的平安珠,师弟更不该赠于我。若是有一日与师弟去见了家中长辈,届时该如何。”
方休心中泛起一股酸涩的疼痛感,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有那么一日,所有族人都可以亲眼见证自己的所爱幸福。
可是,这一生,永远都不会这么一天了。
“师哥放心,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忍住心中的痛意,方休微微一笑:“诚如契上所言,鸳鸯戏散,此情不绝。将来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
看着眼前人微红的眼眶和一双弯弯的笑眼,白洐简忽觉有些心烦意乱。
应无所往而生其心。
人一旦生了不可掌控的情绪,便是劫数的开始。
人生所有,除了病痛是真,其余皆为虚妄,可是为何,他看见此时的方休,心里竟会也会随着他难受而难受。
不该的,不能的。
可是,心里就算再告诫不能不该,白洐简还是情不自禁的伸出长指拂去方休眼尾的泪珠。
“哭什么。”
话罢,白洐简长指折下一朵扶桑花别在了方休耳畔,素来冰冷的面容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意。
“海枯石烂,此念不渝。这是我的回礼。”
白洐简提醒自己不该沉溺于眼前这些风花雪月的温情之中,但是此刻他终于摒弃所有杂念情绪,就允许自己问这一次。
一个想问却从来不敢问的问题。
两人手掌交握,白洐简羽睫低垂,忽道:“师弟,若是此次我命丧天雷之下,你会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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