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头都没抬:“有笋。”
窦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不吃笋吗。”而就是她正想和晏池说要不要给他换一碗时,晏池已经解开了袖扣,若无其事道:“就这样吧。”
那一瞬,骆书禾注意到了窦竹表情短暂僵了下。
接下来,骆书禾只顾低头吃饭,别人夹什么给她都吃。杨锦麒给她倒了杯饮料放在手边,骆书禾放下筷子说了声谢谢。
杨锦麒就凑过来小声说:“上次杨云天那事,麻烦你了。”
骆书禾先是一愣,想起那件事好像没结尾,跟着压低声音问:“那怎么样了,你们没事了吧。”
杨锦麒淡淡一笑,无意识盘着手里佛珠,绕指柔手法,金刚菩提子被他盘得颗颗圆润光滑。
“能有什么事,小孩不懂事,多半是惯的,打一顿就好了。”
骆书禾:“……”
但想来也不会太严重,就杨云天那个性子,要是没有人帮他兜底收尾,不至于养成今天这样。
顿了顿,她还是说:“他就是有点做事情不过脑子,不是故意瞒着你,可能就是怕挨骂。”
杨锦麒笑眯眯的:“别这么护着他,不怕你老公乱吃飞醋?”
骆书禾撇撇嘴,这天聊不下去。
杨锦麒却直拿眼睛瞥她,觉得这姑娘何止是听话,看着是挺冷淡疏离的,怕是卖了都帮你数钱。
不由得在心里啧啧两声,可惜了。
与此同时,窦竹在和晏池聊东西。
说是常年待在国外,但和杨锦麒通话时,窦竹常会时不时把话题扯到他身上。杨锦麒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毕竟是多年朋友,窦竹问什么他答什么。
故而离开这么多年,说是和他们的生活完全脱轨,也不是那么回事。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
“还可以。”
“听你声音有点哑,是感冒了吗。”
“没有。”
“你记得注意身体啊,老杨和我说过好几次,别总熬夜,按时吃饭。”
晏池不咸不淡看一眼杨锦麒,哦一声:“谢谢。”
窦竹盯着茶杯看了半晌,终究是没忍住,笑着问:“去年回来太匆忙,一整个假期都在陪老爷子,都没来得及找你们。”
“不过怎么这么突然想要结婚,要不是听别人说起我都不知道,是家里人催得紧吗。”
“一半一半吧。”
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窦竹看他不想多提,就没问了。
两男人出去抽烟,骆书禾在低头剥虾,窦竹突然给她剥了满满一碗虾,骆书禾有点懵,从小到大除了她爸就没人给她剥过虾,只有她给人剥虾的份。
窦竹问:“你多大了。”
她如实:“二十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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