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轩正听得认真,示意南实继续往下说。
“药铺只每月十五施义诊,不论贫富贵贱,只分先来后到,无论什么病什么人都来者不拒。
那桌前摆着两支笔,一支沾了丹砂,一支沾了青雘,穷人来看病,可以不要钱得些便宜的药材,但总有一两味药材需要给钱,若没有则用那沾了青雘的朱笔在册子上记下名字赊账。
而富人看病,则用那沾了丹砂的青墨玉笔,写几句祝语,或为药铺中悬挂的丹青图题诗一首。
这药铺因着施义诊得了个好名声,世家文人倒也更乐意为药铺题诗,也再不屑于去占那药材的便宜。”
听说药铺背后的东家也是有爵位的世家,也不知是哪家,倒是颇了解这京城文人的做派。
沈轩又回头看了眼,他回京城常来往于这东巷,从前倒从未注意这不起眼的铺子。
清朴陋室,在这令人眼花缭乱的京城中,倒是难得独特的存在。
东巷的喧闹声逐渐远去,他回过神吩咐道:“对了,国公来信,说是已经启程回京,你这几日着人把屋子收拾出来。”
东巷里四个人还坐在铺子前看诊,任玉荷帮着指引看诊的病人记名题字,阮文卿则接过那箱子,按卫明姝递来的方子给病人送药。
午时过后,斜角的酒楼热闹起来,街上行人谈笑风生,手摇折扇走上茶楼。
任医正道:“应该也没什么人了,收拾收拾,咱们回去吃饭。”
卫明姝将东西放在箱子里,和往常一般准备和任玉荷一起搬那桌子。
“放着我来吧。”一阵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们去忙别的事。”
卫明姝道:“不用麻烦了,我们两个可以的。”
阮文卿摇了摇头,语气中带了些商人的侃侃而谈,却又带了些和熟人交谈的轻快,“明姝倒是客气,我在这京城也要常住,帮咱们东家略尽绵薄之力也是应该,以后还得靠你多帮衬着些。”
两个姑娘看了眼彼此,任玉荷道:“那我去端菜,阿珠你去搬箱子。”
任玉荷风风火火的跑开,卫明姝摇了摇头,提起地上的箱子便打算进屋。
她忽然想到什么,脚下一顿问道:“阮三郎也陪我们忙了半天了,不妨一起来用午膳?”
阮文卿挑眉不语,他当然不会觉得药铺还特意给他留了饭。
卫明姝笑道:“不妨事的,饭够吃。”
这福荣酒楼是她们家的铺子,酒楼常为富贵人家做一些药膳,还和丹青药铺还有些生意往来。
每月他们开义诊,酒楼便会差人给他们送饭食,两个姑娘和一个老人每次也吃不完。
药铺后的小院里,卫明姝已全然记不得那在侯府中的规矩,四人围着一张小桌有说有笑。
“你忘了,咱们三个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几回。”卫明姝道。
“啊?这样吗?”任玉荷咬了咬手中的筷子,偏头努力想着,她从小到大和阿耶到处看诊,见过的人太多,着实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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