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李鄢的视角来看,张贤妃也算是归属谢氏,甚至比谢贵妃这个外姓养女与谢氏更亲近。
这完全是符合逻辑的,他厌恶在母妃重病时趁机夺宠的人,也厌恶在危难时不予奥援的虚假外家,有时机后便迅速为真正的外祖平反、为施家正名。
但如果这一切都是掩饰出来的呢?
施施猛地回想起去行宫前的事,李鄢和谢观昀那段时间常常为施家的人争吵,但父亲并不是否定他,只是觉得他太急。
多么明显呀,就发生在她的眼底。
但她还是被全然地误导了过去,可想而知还会有多少人误会,以为李鄢与谢观昀真的生了嫌隙,甚至于不同戴天。
很久之前李鄢好像就与她讲过,他与她父亲并无不和,她当时懵懂,并没有留心他的话,更没有往深处思索。
李鄢轻拍了下施施的肩头,打断她纵向延伸的思绪。
“施施,听到了吗?”他温声说道,“你父亲说若有人敢引诱你,是要处以极刑的。”
施施的神情略有异样,有一瞬间她不太敢看向他和谢观昀。
荒诞、吊诡的念想在她的心头萦绕,直到耳珰摇晃的清脆声响荡漾开来,她的思绪才彻底回到现实。
施施摸着耳珰上温润的幽蓝色玉石,轻声说道:“听到了,七叔。”
她的神态有些不安,细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细长的金链和玉石。
这样子落到旁人眼里是很明显的,但她沉在自己的思考里,并没有觉察。
李鄢轻声说道:“本王还有事要处理,谢相也早些休歇。”
他将重音放在“处理”上,语调中蕴着几分宠溺,让施施的脸颊倏然泛起粉来,她礼貌地说道:“殿下再见。”
李鄢离开后,赵家表舅仍在一盏一盏地饮茶,他面带苦涩,像是巴不得自己的耳朵也能阖上。
施施坐在谢观昀的身边,将近处的餐碟推开,取来新的碗筷,又选了些新的餐点。
谢观昀皱眉说道:“为什么不吃青菜?”
施施有理有据地答道:“这是苦的,父亲。”
“王院正说我的脾胃虚弱,不能总是吃苦,会发病的。”她暗戳戳地将早上的事又说了一遍,言辞委婉礼貌,听得赵家表舅一头雾水。
谢观昀又问道:“那为什么只吃肉食和甜品?”
施施睁大眼睛,愕然地说道:“父亲,我又不是居士,为何不能吃肉和甜食?”
谢观昀揉了揉眉心,对她的答话不以为意,“荤素搭配,方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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