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订正的俞初融翻了他一个白眼,心下却很赞同。
越见织的桌子就在讲台上边,海拔高出水平线,让人不看到都难。
今天的听力不少题目都很有歧义,即便把原文放在面前恐怕也不一定能做出抉择,而英语课代表居然还能全对,这简直不是凡人。
“人家长得就很厉害啊,”俞初融边用红笔改了个答案,边漫不经心说,“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感觉她很聪明,像是那种老师会喜欢的女孩子,就是有点冷。”
“这倒是真的,感觉不太好接近。”孙璞转身回去敲了敲后桌的桌面,“铭哥,借我支红笔笔呗~”
崔悟铭单手扶了下眉心的眼镜,看着题目,眼皮都没抬,“你自己拿。”
孙璞嘿嘿一笑,从他笔袋里抽出根笔芯,随意问,“铭哥也全对了?”
“没有,”崔悟铭正巧起了身,笔盖按动的声音响起,他把笔丢在摊开的纸页间,“错了一道。”
不等孙璞开口嘲笑,他已经居高临下看来,语气散淡,“不管怎么说,每次错的都比你少。”
“诶——瞧不起谁啊,”孙璞看他要往前走,又问,“你这是去干嘛?偷学啊。”
崔悟铭有些无语地回了几个字“发作业。”
但他还没走,后门忽地钻出一个人影,急促的语气,“崔悟铭!朱老师找你有事!!!”
—
可能是想再次给自己一个狡辩的机会,越见织的桌子是历史课代表搬下来的。
越见织站在旁边看着他一边喘气一边举着往下搬,桌上剩余的书歪歪扭扭快倒下。
她提心吊胆,欲言又止要上前,却被他推拒,“放心放心,我没事我没事。”
越见织唯唯诺诺收回手,欲哭无泪,她担心她的书掉下来呀。
等坐到座位上,越见织堆整齐了自己的书,桌面瞬间略显空荡,她恍惚中意识到不对劲。
抬头一看,一叠高高的书、显然独属于某个同学的书在平整的讲台上格外突出。
越见织:
一想到同学们都看到她占用公共位置这么久越见织宛如被捏住后颈,心虚又窘迫地缩在座位里。
班里原本零零散散的读书声有一瞬间变得格外响,个个做贼心虚般补救。
“先读吧”令娴然瞥了眼边上的窗户,小声说,“老穆在后门那站着呢,她好像往我们这边看了。”
老穆是他们班历史老师,说严不严说宽也不宽,但是几乎没有同学不怕她不笑时候的样子。
越见织呐呐应了下,在桌上瞅了两眼,心咯噔一下,突然觉得不大妙。
自己的历史课本好像就在讲台上面
“不会吧”令娴然也愣住了,压低嗓音,“你先随便拿本来装装样子,过两分钟老穆去二班了,我再上去帮你拿书。”
越见织照办,弯下腰去窸窸窣窣捡了本辅助材料,刚抽出来,就听到同桌的慨叹,“我的妈呀——真勇啊。”
她有些莫名地抬头,发现某位课代表走到讲台上,一手拿了一捧天蓝色练习本,气定神闲地走到最里面的第四大组开始发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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