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对他的细心十分感激,连声道谢之后,飞速地赶回家,收拾好东西之后,马不停蹄地又赶往医院。kanshuye
刚到病房门口,便远远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跟医生交谈什么。廖清走过去,那人回过头来,眉眼俊俏,却是意外地熟悉。
她曾无数次见到这个人的影像,存在于闻沅无数次的搜索里,存在于闻沅颤抖的指尖下。无数次的黄昏或者深夜里,闻沅被病痛折磨时,闻沅无法入睡时,她都轻轻地抚摸过这个人的脸庞,一遍又一遍,枯坐至天亮。
盛译嘉啊。
廖清闭上眼睛都可以细数他的资料。身高186,医学博士,神经病学专家,获得各种数不清的奖项那些被闻沅如数家珍的事情,他一桩一桩地经历着,为什么却迟了三年才出现?
他认出闻沅了吗?他认得出她吗?
廖清到底是从职场拼杀过来的,尽管内心波涛汹涌,她还是及时收回了目光,询问道,“我是廖知文的侄女廖清,请问之前接电话的人是你吗?”
盛译嘉稍微打量了她提着的行李,“廖小姐,廖女士刚刚睡着,这是她的主治医师,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请教他。”他侧过身,介绍身旁的医生。
廖清道,“盛先生,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合唱会那边的负责人说过了。十分感谢你的帮忙。”她深深地鞠了个躬。
“不用客气。”盛译嘉眉头轻不可见地挑了挑,看了看手表,跟他们告别,“廖小姐,你先跟医生谈着,阿妞在病房的陪床上,你也可以先去看她们。我先离开一会。”
“好的,盛先生,你先忙。”廖清与他挥手。
等盛译嘉走远之后,在旁边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医生突然感慨道,“我去,我今天居然见到了盛译嘉。”
廖清冲着医生笑,“你好,不知道我姑姑”
医生大手一挥,“不用担心!盛译嘉亲自送过来的病人,他都仔细看过和处理过了,绝对没问题。”或许是觉得自己的态度太过绝对了,他连忙补充道,“刚才那位先生可是个专家,传说中的医学天才。我刚才也看过你姑姑的片子了,轻微的骨裂,多养养就好。”
廖清在心底长叹一声,嘴上却道,“谢谢你,医生。”
“没什么好谢的,都是应该的。对了,等下你补下手续,医保卡什么的都带了吧?”
“带了。”
“去护士站那里找护士姑娘,说是廖知文家属过来补手续,她们就知道了。”
“好的,谢谢医生。”廖清继续道谢。
医生大概还沉浸在见到偶像的幸福里,见廖清只一个劲道谢的模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只咬牙切齿又重复了一遍,“那可是盛译嘉,你就放心好了”
“放心的,放心的。谢谢医生。”廖清又一次连声道。
“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幸运”医生讨了个没趣,嘟囔着走开了。
廖清又走过去护士站那边,补齐了手续,这才往病房去。那一老一小确实睡得很香,至少在表面上,闻沅的呼吸均匀平稳,神色安详。
廖清摸了摸阿妞的小脑袋,给她又裹紧了有些滑落的毯子,然后坐在闻沅的床边,轻声道,“我见到他了,别装了,你睡得着才怪。”
闻沅别过头,仍闭着眼睛,声音几乎轻不可闻,“我刚才在他面前尿失禁了。”
廖清张了张嘴巴,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友,只好静静地给她掖了掖被子。
一时安静。
“别怕,那是廖知文。”不是闻沅。廖清憋了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闻沅抿了抿嘴,笑出声来,眼角闪着光,“也是啊。廖知文,廖知文。”她转过脸来,凝视着廖清,“廖姑姑她如果知道了,估计真的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吧。我可是让她晚节不保。”
廖知文确实是廖清的姑姑,今年应当五十又六,然而,就在三年前,因病过世了。
廖清遇见闻沅,正好是在姑姑的葬礼上。
一切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阿沅。”廖清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别怕。别怕啊。”可是,到底怕什么呢,廖清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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