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院里的玫瑰花开得没有之前好,炎炎的眼神不由自主转到了将军府隔壁的别墅……
那栋房子的大门和窗户紧闭,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猫咪跳到容故家院子里,不像隔壁种着花草,这里只有草坪,修剪得颇为整齐。
炎炎不敢直接叫或按门铃,担心将军府里的人听到。
她变回人身,拿起一颗小石子,对着上次睡觉的那个二层窗户一扔……
“啪嗒。”
清脆的声音细微,不会传到隔壁去。
但是被敲击的窗户也没有任何反应。
炎炎又找到一颗,重复刚才的动作。
她心中的期望越来越低,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庆幸,到后来几乎怀着打发时间的想法,单调地进行扔石子游戏。
撞击到玻璃后,小石子们散落在窗台上。
草坪中为数不多的小石子快被她扔完,两声敲击声音间的分隔时间越来越长……
炎炎蹲在地上,翻动草坪好一会儿,才又找到一颗,看着手心中的石子想到:
这是最后一颗。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双手合十,将小石子夹在手掌中央,脑海中重复呼唤着那个名字……
腾空而起的小石子承载着希冀,划破微风,穿过花香弥漫的空气,朝那一扇反着光的玻璃窗飞去。
沉寂许久的窗子骤然打开……
一只手张开,精准接住石子,将它握在手心。
容故气息微乱,双手支在窗台上,探出头来:
“哪家的小猫,送我这么多小礼物?”
直射窗户的阳光转而撒在容故的黑茶色头发上,闪出细碎的光。
炎炎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他晃到,泪水静悄悄顺着眼角滑下,汇聚到下巴上滴落。
她半天说不出话,容故看到她的眼泪慌了手脚,呆头呆脑抓起一把小石子:
“别哭,还想扔的话我把这些还给你?”
“你个笨蛋!”
炎炎带着哭腔,喊起来毫无气势,知道对方听力好,干脆瘪起嘴小声说:
“再不让我进去,我要哭出声了……”
容故眼神恍惚,合拢的手无意识松开,石子“劈里啪啦”掉落下来。
他一腿蹬上窗台,低下头钻出来,直接从二层跳下。
半年前,将军府院子里的草坪上,一头老虎落在虚弱的幼崽面前。
半年后,将军府隔壁的院子里,一个男人落在啜泣的炎炎面前。
面前的身影莫名与那个夜里的重合,炎炎眼中的泪水模糊了容故的脸。
容故抬起手想拭去她的泪水,反应过来手抓过石子,干巴巴道:“我手脏。”
“嗯?”炎炎用衣袖抹了抹眼睛,眼角被擦得绯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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