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逢时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即便他要离开这里了,她竟来最后一面都不肯见么。
“大小姐让我把这个还给你。”林方航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精致的盒子,放到陆逢时手里,他有点不忍心说出接下来的话,只能移开目光,不去看轮椅上那个可怜的男人,硬着头皮说出姜扶欢交待他的话:“大小姐说,从此以后,你和她之间,再无瓜葛。”
陆逢时打开手里那个丝绒盒子,摸到了一颗梨形的钻石。
是他送她的那枚戒指。
他觉得胸口好疼,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握紧那枚戒指。坚硬的钻石割破了他的手指,温热的血液顺着手指流了下来,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
怎么会疼呢,他早已经疼得麻木了。
戒指上的红钻璀璨夺目,这样艳丽的颜色,仿佛是用鲜血染就一般。
陆逢时合上戒指盒,用一种很轻很无力的声音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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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逢时离开的那一天,桐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机场。
李山这个大块头,抱住他哭了起来:“陆草,我真舍不得你。”
方一帆把他拉了开来:“李山,你干嘛呢,一大老爷们儿还哭唧唧的,丢不丢人啊你。”
李山委屈道:“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们陆草了,我还不能哭两声了。”
“呸呸呸,什么再也见不到了,你这是在咒陆草还是在咒自己呢。”
李山擦擦眼泪:“陆草,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一行人告别完,差不多也快到了检票的时间。
李向民小声提醒道:“陆少爷,快要检票了。”
陆逢时说:“谢谢你们来送我,后会有期。”
李向民推着陆逢时进了检票口,广播里播放着各个航班的讯息,机场人来人往,飞机起飞又降落。
这一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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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逢时到国之后,陆文光立刻安排了最顶级的医生治疗他的眼睛。
陆文光把他和何流苏安排在同一家私人医院里,过去很多年里,他总有很多事要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何流苏。
如今母子俩住在同一家医院里,倒有了更多相互陪伴的时间。
只是何流苏的情况不容乐观,尽管已经用上了全球顶级的医疗资源,却也只能尽量延续生命和降低痛苦。
头三个月,何流苏偶尔还能坐在轮椅上,被人推出去散散心,后来就一直卧床不起。
陆逢时失明了,看不到他的母亲日渐消瘦,但在握她的手时,能明显感觉到她的瘦骨嶙峋。
她在日复一日的衰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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