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将楚云砚从书房推来。
年九初见到楚云砚,便转过身背对着枝枝,他道:“殿下这几日身子可有好些?”
他一进王府便来给枝枝瞧身子,还不曾去楚云砚那里。
这几日楚云砚总是佩戴同一个荷包,年九初可不知道他还有佩戴荷包的习惯。
阿六答话道:“好多了。”
年九初颔首:“殿下当多走动走动,会好得快些。世子妃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天热了,许是一时不曾适应过来。”
楚云砚道:“有劳年大夫。”
年九初当着枝枝的面给楚云砚把过脉,低下头,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将方才的事复述了一遍。
楚云砚并不担心枝枝发现端倪。她将那几本书皆扔走了,没法比对的。
末了,年九初才道:“殿下身子好了许多,待再用些时日的药,根子里的病大抵就除去了。”
枝枝原还想着,待她外祖父来了长安,便也可为楚云砚瞧瞧。兴许她外祖能医楚云砚的病。现在看来,不大需要了。
想来也怪,都好几月了,她一直有收到外祖的来信,皆是在路上。
从江南到长安,花不了这么长的时间。
外头小厮过来道:“世子爷带回来的女子醒了!她现下闹着要见世子爷。”
枝枝下意识看向楚云砚。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接,枝枝脸颊红了红,立马又收回视线。
枝枝能理解那女子想见楚云砚的心思。换作是她被人救下,她亦是想要见恩公的。
“好。待晚些了就去。”楚云砚低低应,他看向枝枝,“枝枝要不要也去瞧瞧?”
枝枝摇头,她身上没有力气,多走半步都嫌累。
楚云砚抿了抿唇,深深凝了她一眼。他叫阿六将折子搬来枝枝这里,说是放心不下。
他批折子的时候,乌黑凤眸轻轻沉下,提笔时成竹在胸,周身的孱弱皆褪去了,隐有掌控者的姿态。这样的楚云砚,却是与梦中的楚云砚渐渐重叠。
枝枝收回视线,待过了午时,她又靠在软塌上睡着了。一直到快要用晚膳了才醒过来。
醒来时,屋子里只剩下几个侍女站在一旁,放着折子的案几前空荡荡的。
楚云砚离开了。
枝枝眼中雾蒙蒙的,望着楚云砚先前批折子的位置,有些出神。
“奴婢这就将做好的膳食端过来。”侍女道。
枝枝点头,顿了顿,问她:“世子爷呢?”
侍女答:“世子爷去看那个受伤的姑娘了。”
枝枝不再说话,牙齿咬着舌尖,怔怔凝着堆得整整齐齐的折子。
用过晚膳后,侍女又取了封信送到枝枝那里,“镇南侯夫人给您递了信来,您瞧瞧。”
枝枝第一回接到了她嫡母的信,想她回镇南侯府瞧瞧。
嫡姐虞槿是太子妃,与废太子是一条船上的,镇南侯以前也不待见她这个庶女。而今废太子手上并未实权,恐还会被流放去白宁塔,当权的又是西宸王,他们自然会联系上她。
看嫡母字里行间,似乎虞槿曾找过她几回。可枝枝回王府后,确实也不曾得过虞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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