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提起宽大的袖摆,焦心地问:“伤在哪处?重不重?”
她想走到楚云砚身边去,可想起他近来总避着她,枝枝脚下有如千斤重,半步都迈不动。
她待楚云砚没有非分之想,她自然问心无愧。但楚云砚对她心有隔阂,她怕他会不喜欢她靠近。
“不重的。”楚云砚刚落了音,掩着唇低低咳嗽起来。
他咳得不急,在枝枝听来,每一声都显得刺耳。她也知道关心则乱的道理,但她偏是控制不住地要去关心他。
枝枝心一乱,问阿六:“殿下上药了?”
阿六从袖中取出白瓷瓶:“先前上过了,但一日需上两回药,待沐浴后还需抹一回。到时阿六会来给殿下上药。”
枝枝唇瓣张了张,楚云砚怕疼,阿六是个武夫,手上没个轻重,定是会弄疼他。
她最终没将那句帮他上药说出口。
她偷偷瞧了眼楚云砚。他亦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他竟宁愿忍着疼也不愿叫她帮他上药?为了那莫须有的非分之想,他们会不会一直这样生分?
枝枝忽然间难受起来。
心尖有如千万只蚂蚁在重重啃噬。
“枝枝,你怎的又哭了?”男人低沉的声线唤回了她的思绪,她抬手一擦,触碰到满指尖的湿润。
楚云砚虚弱地朝她笑:“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
枝枝一愣。
混沌的意识不能支撑她想出答案,直到他又唤她:“过来,先吃些糕点填填肚子。”
她听话地走过去,关关在他对面坐下。
楚云砚给她递了糕点,他递什么,她就接什么。
“吃、吃不下了。”声音里还带着细微的哭腔。她看着楚云砚递来的萝卜糕,摇摇头。
楚云砚笑:“好。”
他笑起来时,脸颊上挂了个浅浅的梨涡,清澈凤眸里缀着春水秋月。枝枝觉得他这模样也好看极了。她有些怀疑,从前,她为何会觉着她看腻了他的脸?
枝枝怕被他察觉小心思,指尖局促地揪紧衣摆,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楚云砚失笑,为枝枝倒了杯茶后唤了阿六去抱些书来解闷。
枝枝忍不住偷偷瞧了他一眼。
哪料到他竟也凝着他,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原是五月天,不如四月那样冷了,枝枝没由来得哆嗦了瞬。
“枝枝在偷看?”楚云砚狭长眼尾向上翘起,眼底是细碎笑意与包容。
像被抓包一样。枝枝脸颊烫得发红。
“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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