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准备采药材了,背着野鸡就朝着河边走。
采药材要跑的地方就远些,还不如去河里摸些甜螺晚些做了吃。
前两年肉贵,一般人家吃不起,都是去河里摸些东西回家打打牙祭。虽说鱼啊螺啊什么都肉少,但好赖现摸的鲜极了能解馋。村里河边的东西都被闲着没事干的小孩摸走了,因着去年有头野猪撞死了个村民,其他人都不怎么敢进山里,这里面东西基本上就便宜了季舒。
季舒敢隔三差五上山采药,是因为他身上配着动物闻着难受的药草,它们闻见了远远的就跑开了,自然就没什么危险了。
小河欢腾的奔流,这边的河宽比不得村旁那里,但水可是清多了。
季舒把框子摘了小心的放到没水的地方,自己脱了鞋淌着水去摸甜螺。摸得多了手里拿不下,他又就近摘了几片大叶子包住甜螺。
这边没人来摸过,季舒每掀开块石头都能有不少收获,除了甜螺还有些小螃蟹。
但螃蟹用叶子可就包不住了,季舒只能抓到一只就往背篓里放一只。
当然,野鸡上面隔着叶子。
太阳慢慢的偏移,季舒也已经收获不少东西,他拿起口哨准备吹响。
“哟,舒哥儿自己又进深山呢?”
季舒背后突然传来了流里流气的声音,吓得他赶紧转身。
后面来了个男人,身上的衣服在庄稼人里都称得上脏乱,脸上的笑色眯眯的,看起来就不怀好意。
季舒认得他,刘大刚,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二流子,天天在家里也不干活,净逃懒耍滑,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说不出话回答,心里也知道跟这人讲不通,就只摇了摇手表示否定。
手上极快的包好了甜螺,也不再管刘大刚什么反应,收拾好就扭头朝着之前跟夏眠见面的地方走去。
他怕刘大刚追上来,脚步很快,还不断的注意身后有没有人影。
侧着身子一看,季舒心里就咯噔一下,刘大刚跟上来了。
只怕这人不怀好意。
下山的路被刘大刚堵住了,季舒只能不断深入走,希望刘大刚能被这深山吓退。
可刘大刚既然盯上了他,又怎么能没做好心理准备?
季舒闷头走路,但他一个小哥儿还背着背篓,步子自然没刘大刚这个汉子大。他不光没能甩开这人,俩人之间的距离还不断的开始缩小。
他听着后面被踩碎落叶发出的轻响,心里也慌乱起来。胸前那人挂着的哨子因为脚步匆忙开始晃动,吸引了季舒的思绪。
对,哨子。
他背对着刘大刚悄悄把哨子塞到口中,刚塞好就听见后面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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