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着头对他说:“我怕我妈看到你,会觉得很内疚,大过年的,还是让她老人家好过点吧。”
那你呢?云漠看着谢省想,是因为觉得内疚才无法面对我吗?
他垂眸看着他,将这问题在心里过了一遍,却没有问出声来。
有些时候,被亏欠者想要原谅其实很简单,甚至于还会被自己的伟大所感动。
但对于亏欠者来说,那些原谅也许会像千斤重担般压上心头,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云漠的心脏紧扭在了一起,谢省看到自己,会痛苦吗?
但即便很痛苦他也还是答应照顾自己,为了赎罪。
可即便他会痛苦,他也不能让他离开自己,因为自私,自私地想要永远都拥有他。
所以,还是自己更自私一些,不是吗?
云漠将谢省的一绺发抿在耳后,心里却很痛苦。
他可以掌控很多东西,可也有很多东西,他可能真的无法掌控住。
墓园在市区的一座山上,谢省出生的时候,谢家正在鼎盛时期,所以杨婉的墓地圈了很大一片。
谢省抱着一束白玫瑰,弯腰放在墓前。
他认真把他母亲的墓碑擦了一遍,然后坐在墓碑前面,看着他母亲的照片,和她聊天。
他和杨婉长得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看便知道有血缘关系。
“妈,”谢省点了一支烟,轻声说:“对不起啊,今年有点忙,没太有时间过来看您。”
“我挺好的,前一阵子去看了爸和哥哥,他们也挺好的,您放心。”
“我存了一点钱,”他笑起来:“过几年他们出来,就可以用那笔钱做点小生意,一家人还是齐齐整整的。”
“还有,云家大哥回来了,云叔叔的儿子,以前经常陪我来看您的那个,很高很帅的那个。”
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有很多话想跟杨婉说,但又说不出口。
最后他又说:“妈,来世我还想你能做我妈妈,但你要好好活着,你都没来得及疼我一次呢。”
他零零碎碎又说了一些,最后把白玫瑰往前推了推。
杨婉活着的时候据说就喜欢玫瑰,所以他每次来都带一束玫瑰来。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糖果,摆成心形,然后笑着说:“妈妈,我爱你,下次再来看您。”
谢省下午一早就按响了云漠的门铃,虽然录了指纹,但考虑到人家小两口在家,不太好直接开门。
云漠来开的门,魏瑕窝在沙发上,游戏正打到关键时刻,嘴里紧张的啊啊啊啊,操操操操。
谢省带了些果蔬肉蛋,云漠接过来,放到厨房里。
谢省过去跟魏瑕打了招呼,就直接进了厨房。
他一边洗手一边对云漠说:“哥,你忙你的,我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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