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白刀子兄弟四人离开,马衡圭仍在沉思。
白刀子的优点很明确,无疑就是少承中。
年纪轻轻就能掌握社会逻辑,也就意味着他有更多精力放在学识上,只是他那疫气导致的十八之劫,过不去,怎么办?
如瞒着这个情况,佯做不知,不告诉侯士双,侯家当然无人知晓。
马衡圭并不愿意这样做,这样一来,既不符合自己的行事准则,又是在为侯士双挖一个更大的坑,实属无良之举。
考虑的白刀子前路难定,要是一个不小心再使侯士双没了继承人,六年后,侯士双那时已年届七十,还经得起这折腾吗?
心念一转,马衡圭意识到,自己的一身医术也要个传人,如果对侯士双坦然以告之后,侯士双不选择白刀子,那,自己就像和师兄之前所言那样,就留在这里,等待白刀子过十八的那个坎。
过不去,也算是尽心。
过得去,就是晴天万里。
一旦过去,白刀子不光能施药行医,也使得师兄所学有后继,做点什么,都是一生得益。
到那时,如白刀子愿意,虽然没得到侯士双继承人的身份,制药一事也不会太难。
既然是注定坎坷,那就再坎坷这么一次吧。
少承中本来就是坎坷不断,也不差这一次,也或许,这般坎坷一过,就变得通达许多。
思索良久之后,马衡圭终于打定主意。
看看时间已近正午,他便草草熬起米粥。
等待的时候,马衡圭找出自己的钢笔,写信给侯士双,详细描述白刀子的情况,以及时浅季的出现,并言明自己的倾向和愿望,甚至详细为侯士双讲了自己和马衡封已经收白刀子为徒的事……
米粥香气扑出的时候,信已写好,马衡圭拿油纸包了,就欲往万马镇上去寄。
就在端下砂锅的那一刹那,他却是莫名一怔,随即笑笑,把油纸包好的信放在一边,取了小碗,慢慢啜了起来。
这时候,白祥赐家中,众亲分成四桌,相谈甚欢。
堂屋当门的是白祥赐五兄弟和老唐、老时两个白家姑爷,白家老三白祥启的女婿作陪,八人独享八仙桌;堂屋侧间,白家五妯娌和白祥凤、白青灵两姐妹,连同白祥凤的女儿唐秀华,这八人同样占据一张八仙桌。
另外两桌则放在院内,正对堂屋门的是白诵律、白刀子众堂兄弟和几位表兄弟的所在,十来人围坐一张矮桌,嬉笑调侃,热闹的紧。对着堂屋窗户的那一桌,也是矮桌,围坐的都是白家五兄弟的女儿,白祥启的女儿白韵兰负责招呼着几个同辈小女孩,相对于白诵律他们,这一桌很安静,围在那里,老老实实坐着,都不怎么说话,只有白韵兰不时问东问西。
长辈都在屋里,这院里,白诵律是当之无愧的大哥头,也是掌厨。
白刀子进门的时候,他正在做最后一道菜,同时制作四条红烧鲤鱼,一边烹鱼,一边照顾着火,忙成了一团。其他菜早已做好,已摆进托盘,放在灶头一侧平锅内,用余火煨着保温。
向两位姑姑和众位长辈问好,并和表兄弟、表姐妹们逐个招呼之后,白刀子便急急进厨屋,主动坐到灶前,帮着掌控火候。
白诵律看一眼白刀子,笑了,刀子,你可回来了,这火候,还是得你才能把得好!刚才啊,他们来帮烧火,给我吓够呛,赶紧让他们出去了,忽大忽小的,太吓人了!
稍微拨一下火,白刀子轻笑,哥,这是家里,不用那么认真吧!差不多就好了,再说了,也没几个人吃的出好坏。
白诵律却是笑笑,轻啐,少来,你就吃的出好坏!要是弄不好,第一个笑话我的,是你没跑了。你呀,也就是嘴上说着不用认真,心里计较的很。
白刀子讪讪而笑,不说话。
白诵律瞟他一眼,再看看锅里,意味深长开口了,刀子,我觉得吧,做一件事,不管在哪里,也不管别人看没看见,都得认真点。你觉着呢?
白刀子笑了,故作惊讶,呀,大哥,你说的对,当兄弟的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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