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珏感到心口这些天堵着的石块轻松了不少。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梁珏转头去看。
却见钟婉宁和楚齐两人突然在不远处站定,脸上齐齐堆着讨好式的笑容。
而他们的身后,赫然放着另一只木箱。
“让开!”梁珏冷着脸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命道。
无论钟婉宁还是楚齐都没见过梁珏这个样子,虽然他这个人虽然经常对周围发号施令,也常常板着脸十分冷漠不好接近,但作为他的妹妹和发小,钟婉宁和楚齐倒是没领教过他发威的时候,以至于听到他的话时,都不由抖了下,然后下意识般地让到了旁边。
梁珏打开箱子的瞬间,呼吸陡然变得粗重,分明没有发火,甚至神情都和平日不差分毫,但钟婉宁和楚齐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程度。
无可挽回,两人心里同时跳出这个反应。
箱子里,梁珏看到的是那些他从前熟悉或者不那么熟悉的东西,然后他一用力,竟将巨大的木箱救过头顶,顿时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散了一地,而最上面,他看见了那件盘金彩秀绛纱袍。
纤尘不染,华丽璀璨,亦如当初他送给闻清澄的时候一样。
“什么意思?”梁珏竭力克制着语气,“是不是他让你们来的?”
“哥……是,是这样……这些是他整理好,让我们,替他留在这里的。”钟婉宁极度小心地选择着措辞,生怕一不留神就跌进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
梁珏本以为最坏的结果是人带着东西一起离开,但现在他竟发觉,原来人走了,而将那些东西留下了,才是最大的嘲讽。
那算什么?
物归原主?如数奉还?
这一会儿功夫,梁珏看过了账单笔录,看过了他给过闻清澄留下的所有金银和赏赐,甚至看到了深夜擅闯东宫,企图拿走闻清澄所有东西钟婉宁和楚齐,居然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说不定闻清澄只是在这里住倦了,拿了东西想要搬出去,而对他的情谊,连同从前的那些细枝末节都做不得假。
“他在哪?”
钟婉宁用力咬了下嘴唇,这是她最不愿面对的问题,因为闻清澄再三嘱咐过,不允许她告诉任何人,连楚齐都不可以。
“我……他,他不让告诉别人。哥……你就别问了,他,他可能一时不想回来。”
“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钟婉宁为难地道,“哎呀哥,你就别问了,总之,总之他现在挺好的。”
不想回来?别问了?挺好的?
这几句话像是利刃,将梁珏心中残存的幻想一一急迫,顿时令他有种当众被凌迟的感觉,五脏六腑像在被尖刀来回剐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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