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怎么了?是嘉树欺负你了?”顾新建走过来。wei
霍小栗不想让公婆知道自己和顾嘉树闹别扭了,忙擦了把眼泪,“没……是想铁蛋了。”
“铁蛋有我跟你爸照顾着,你放心好了。”肖爱秋伸手从霍小栗怀里接过铁蛋,又不满地看了顾新建一眼,“就会派嘉树的不是,咱家嘉树是那种没事就欺负媳妇的混账男人吗?”
顾嘉树是肖爱秋挂在嘴边的毕生杰作,谁敢说他半个不字,她都跟谁急。至于婆婆的反应,霍小栗早就猜到了,在婆婆面前适当装傻,是保证家庭和平的首要一条,这是她在这几年的婚姻生活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她勉强冲肖爱秋笑了一下,把铁蛋推给她,“妈,我做早饭吧。”
肖爱秋“嗯”了一声,觉出来有点不对劲儿,虽说霍小栗经常过来,可从没在大清早来过,就领着铁蛋跟进厨房,看霍小栗淘米,“嘉树呢?”
“还没起来。”
肖爱秋拍了拍铁蛋,“铁蛋,打电话让你爸过来吃早饭。”
“妈,别打了,让他睡吧。”霍小栗估计顾嘉树还没到家,电话打了也没人接,顾美童昨天傍晚就坐车去莱西看罗武道去了,家里没了她,清净了不少。
3
顾嘉树长长地舒了口气,其实他比霍小栗还要怕美发厅开门,因为白头发确实不是理发师拔掉的。他这么做,不过是无法解释那五根白头发的去向而栽赃理发师而已,若真等到美发厅开了门,届时,他带着霍小栗进去,理发师一定会认为他们是一对疯子。
那五根白头发是秦紫拔的。
这几年,顾嘉树虽没再见过秦紫,却断断续续从同学嘴里听说秦紫结婚后又跳了几次槽,几天前,秦紫不知从哪儿找到了他的电话,约他出去喝茶,顾嘉树斟酌再三,还是推辞了。
秦紫却不屈不挠地在下班时候堵在了公司大门口,其一是因为盛情难却,其二是作为男人,顾嘉树亦难以做到不食人间烟火,毕竟当年秦紫曾狂热地追求过他,被他漠然地拒绝过,心理上总有那么一点难以言说的内疚,便去了。
比起从前,秦紫出落得越发窈窕了,原白色的无袖亚麻短风衣,有点褪色的浅蓝色牛仔裤,一双长长的时装靴套到膝盖处,她笑意盈盈地站在春天的风里,整个人看上去既古典又清新。
两人走到茶馆门口,秦紫突然站住,看着顾嘉树盈盈地笑着说:“哎,顾总,我们现在去喝茶,是不是程序有点不对啊?”
在秦紫面前,顾嘉树显得有点局促,就讷讷地笑着说:“是啊,是啊。”
秦紫就一转身,“走,先吃饭再喝茶。”说完,不由分说地拽起顾嘉树就进了一旁的饭店,熟门熟路地进了一包间,顾嘉树登时就有种被预谋了的感觉,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说:“秦紫,咱说好了,这饭,我来请。”
秦紫把绕了几圈的丝巾摘下来,搭在椅子上,“怎么?是怜香惜玉啊还是发扬绅士风格?”
顾嘉树笑笑,“就算发扬绅士风格吧。”
秦紫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嘉树一会儿,探出头去喊服务生过来点菜。
点完菜,两人坐定,顾嘉树突然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就讪讪地喝茶。
秦紫一开口说话,就不像看起来的那个清新的秦紫了,像夏夜里的玫瑰,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暧昧的气味,有点儿俗,但俗得热闹,让人眼晕得像是小酒微醉。
菜陆续地上来了,秦紫要给顾嘉树倒酒,被顾嘉树挡住了,“秦紫,我开着车呢,不能喝。”
秦紫不依不饶,“亲爱的顾总,当年你那么不给我面子,现在你得给个机会让我把这面子捡回来。”
一听秦紫提及当年旧事,顾嘉树就局促中又添了尴尬,只好松了捂杯子的手,任秦紫倒满了酒。
两人边吃边聊,大多是秦紫在说,顾嘉树间或哦一声,或是笑,不太怎么说话。秦紫先是说了些陈年旧事,突然不说了,有点伤感地盯着顾嘉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嫁给陆丰吗?”
顾嘉树一愣,感觉出这是个隐藏了很多线头的话题,便不想由着秦紫揭开,就哈哈干笑了两声说:“结婚这事,除了因为相爱,还能因为什么。”
秦紫的表情就黯然了起来,“不是所有婚姻都是爱情的殿堂。”
听她这么一说,顾嘉树就更不想往这话题上扯了,唯恐扯出尴尬来,忙举起酒杯晃了晃,“老同学,探讨感情不是男人的长项,来,喝酒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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