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清并非恃才傲物之人,其中利弊自清,他颔首,“多谢。”
易执素不爱掺和朝堂纷争,点到为止,又笑着谈自己的婚事。
二人到主院时,主厢房的烛亮着,却不见纪榛的身影。
易执揶揄道:“知晓我与你无缘,连防都懒得防了。”
沈雁清随意唤来奴仆问:“少夫人何在?”
奴仆支支吾吾半晌,才说:“大人,您去上朝后不久,少夫人就叫小的们收拾西厢房,不到午时就搬过去了”
沈雁清眼神一滞,唇角往下抿,进屋查看。只见主厢房里少了几个放置物件的箱子,大部分属于纪榛的东西都消失无踪,唯独镜台上的木匣还在原处。
易执本是高高兴兴来送喜帖,还以为沈雁清与纪榛早琴瑟和鸣,未料到夫妻二人竟到了分居两房的地步。纵然他与沈雁清相识多年,也颇替好友感到尴尬,轻咳嗽两声后问:“这是,闹别扭了?”
沈雁清面色微沉,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终道:“去西厢房。”
易执无意卷入夫妻俩的矛盾里,连忙把喜帖塞给沈雁清,“还是由你交给纪榛吧,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急事要办,这晚膳留着下回吃。”
“好,我就不送了。”
易执一走,沈雁清便拿着大红喜帖绕过走廊径直走向西厢房。
这处屋门面北,冬日刮寒风,纪榛最是畏冷,竟躲他躲到了这里。
方走近就听得吉安的声音,“公子,这花生米好生酥香,你快尝尝。”
纪榛语气轻快,“我觉着这香米蒸糕也不错。”
沈雁清透过开了一条缝隙的窗前往里瞧。屋内银炭滚滚,纪榛裹着厚厚的狐袄,搬了个小马扎坐在暖炉边烤火,脸蛋被烘得红扑扑的,正抓着块松软的花形黑米蒸糕有滋有味地吃着。许是当真喜欢,近来总是愁苦的眉眼都弯了起来。
“那我明日再去市集买了给公子吃。”吉安蹲在一旁嚼着花生米,还想说话,先看见了窗边的人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待看清来人才爬起来,“沈大人。”
纪榛往窗边看去,腮帮子微鼓,看着乖觉又灵秀,只是眼里的笑容明显淡了许多。
他把半块米糕塞进嘴里,亦站起身,沈雁清已经推开了房门。
纪榛拍拍掌心的糕点碎屑,未等沈雁清先开口,先将满腹的草稿托出,“你散值了,我有事和你说。往后我想住在西厢房,东西我自个儿都搬好了,不该拿都都没有拿。”
沈雁清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黑瞳里倒映着燃炭的烨烨火光。
纪榛等了会听不见回应,心里打鼓,又恂恂地说:“你不喜欢我出府,我就待在这儿,成吗?”
沈雁清抬步进内,支走了吉安,手抚过木桌,回身缓缓坐了下来,这才抬眼道:“你不曾与我商讨过。”
纪榛抿唇,犹犹豫豫地开口,“可你住东厢房时,不也未曾与我言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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