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你是聪明人,该多想想,什么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哦?所以,什么才是对我最有利的选择呢?”苏拉拖长了声音。
“和王家联手。你要的利益,王家可以提前兑现给你。”
苏拉笑了笑:
“你考虑得很周到。可是你好像漏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娜娜恨我。”
王子猷摇摇头:
“娜娜是小孩子脾气。一个人,生下来不必忧心钱,也没有非承担不可的责任,她已经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可她毕竟不是孩子了。她有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是个独立的个体,有责任自己做决定,自己承担后果。”
“她不需要知道太多细节。我是她的丈夫,我有责任保护她,也有能力让她作出合乎利益的选择。”
苏拉讥讽地一笑:
“合乎谁的利益?王家?”
“我们共同的利益。”
王子猷不愿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他摊开手,手腕上短吻鳄皮的表带流泻出滑腻的亮光。
“苏拉,你怎么说?”
苏拉站起身,踱到落地窗边。
“你的提议很诱人。咱们可以就具体的项目具体谈,但是很抱歉,我不可能直接站在你这边。”
王子猷诧然:
“为什么?”
苏拉不说话。
王子猷略一思忖:
“除非,你落在我岳父手里的把柄太大,大到王家给不出足够的价码。”
苏拉赞许地点点头:
“真聪明。”
一个隐约的念头爬上心头,王子猷忽然脊背一凉。
“难道当年……真的是你,推了娜娜?”
这一次,苏拉没有回答他。
她倚在窗边,目光贪婪地纠缠着霓虹。
“太晚了,你该回去了。娜娜也该到家了。”
王子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半晌,他低声说:
“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数额、形式,我们都可以谈。”
他起身,扣上西服外套的纽扣,走出苏拉的公寓。
出电梯的时候,王子猷终于回忆起想起了他和花衬衫的上一次见面。
——追悼会上,他是何宝贤的男伴。
鹤市人务实低调,许多巨富隐于市井,就连银行的大堂经理都知道,不要小瞧任何一个穿人字拖的邋遢男人。
王子猷拿出手机,给何宝贤发了个微信。
“阿宝,那天追悼会上你的男伴,是新男朋友?”
以何宝贤的家世,身家三个亿以下的男人,她是看不上的。
何宝贤很快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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