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腔内有种后知后觉的苦涩感,让她喘息瞬间重了起来。
姜湖没说话,只出手将陈觉非盖在她手臂上的那只手推开。
姜湖说:“没意思,陈觉非,你应该离我远一点。你活了二十多岁,应该听过一句话,人活一张脸。”
陈觉非:“姜——”
姜湖打断他:“请别喊我的名字。从你在剧院演出散场后和粉丝在后台缠绵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你的姜湖。你在我主唱路上给我的点拨,我已经用劝你去戒毒所时的苦口婆心还完。”
陈觉非仍未死心:“过去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我会改。”
姜湖说:“可我没说过,我会等。”
她和叶茯苓离开。
陈觉非捏着背着的那把吉他,捏出满手青筋。
同一时间,勒革。
唐见善和ala一路慢行从贝松北上,从没接到姜湖的那家家庭旅馆出来,途径瞿蔺在伽米的窝,绕道离贝松最近的乌兰机场,最后回到在勒革的中餐馆,又在勒革城内和勒革机场绕了几圈,还是没见到姜湖的蛛丝马迹。
姜湖留在旅店里的字条被毁。
不幸被保存字条的店老板跌进雨后积出的水坑中洇湿。
老唐只能识别出后面的字:“……国,勿掂。电话不通,劳你白跑一趟。”
“国”前面有什么,就不得知。
老唐回拨手机上的未接来电,亦是不通。
ala说:“应该是回国了。刚刚那位阿姨说,她跟着亚洲面孔走的。”
老唐没她那么乐观:“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担心的是她能不能顺利到达。”
ala耸肩。
老唐说:“行李还在咱这儿呢。”
ala:“也许是没重要的东西,就不要了。”
老唐:“最可能是出了意外情况。”
ala:“要告诉瞿吗?”
老唐思考过后,摇头:“他搭的机是红眼航班,本来就怪累的,先别给他添堵了。”
ala又问:“那傅先生呢?”
老唐拨电话给傅砚笙过去,不通。
他说:“先等一下。”
北京。
瞿蔺在午夜两点落地,转移到山电所在地,仍远,要转机。
他在机场给老唐拨电话。
通了,但无人接听。
瞿蔺拨了三遍,是同样的结果。
要么是老唐正忙,要么是有变。
瞿蔺摁下心底的种种不够乐观的联想和猜测,放下电话。
莫石南已经二进事故现场,通讯已断。
到机场和瞿蔺碰头的,是瞿蔺此前在山电带过的一个新人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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