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接到举报例行检查,这倒也没什么,可他错就错在为了独自揽功,没有按照程序上报局里,而且,碰到了他们局长的熟人。
张强大概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了,是他们局长那位有着过命的交情的兄弟,名叫陆战生,京城最大房地产企业的老板,全城近半数高楼大厦都是他盖的,在商界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若仅仅是个商人也就罢了,关键家庭背景还强大,父母辈的人都是老革命,如今仍然活跃在权利的高层,妥妥红色背景出身的官二代,反正捏死一个小小的警察队长跟玩似的。
张强当时就怂了,着急忙慌的解释:“陆老板,我收到举报的时候宋局还没来,我这么做也是办案心切啊。”
“再心切也得按照法律程序办事吧。”
贺春生很生气:“而且人家用来喝茶的茶具而已,你凭什么说是文物。”
“举报信上说那就是文物。”
张强急道:“我也不是抢,就是带回去交给更专业的部门去进行检测,若说检查之后没问题,我肯定会送回来的啊。”
“那可说不好。”
秦彦直接哼道:“毕竟有人惦记我们家这对茶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就是!”
丁驰也立刻愤恨道:“文物局的人鉴定还不够,非要带走就是居心叵测!”
丁驰很生气,说话都咬牙切齿的,陆战生闻言瞥了他一眼,回头问张强说:“既然文物局的领导检测不够,那我给你请个够权威的来?”
“…”
张强直接没敢接腔。
陆战生用店里的座机打了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一辆车便停在了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是贺春生的爸爸,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那老者名姓钟,是京大考古学的老教授,在古玩界有很高的声誉,同在一个圈子里,夏舒呈与他有过几面之缘,见他一到,立刻起身过去迎接。
客套寒暄之后,夏舒呈让丁驰交出了那对陶鼎,钟老用专业的工具进行一番鉴定,最后得出结论:工艺与外型确实像极了战国时代的作品,可材料却不是。
“战国时代的陶制品密度很低,质地粗糙,这对鼎的硬度很大,用料精细,明显与那个时代的材质不符。”
虽然得出了结论,但钟老还是很疑惑:“可这工艺和雕纹的手法,却与我所见的许多战国末年的出土文物相似,尤其同我上次在博物馆里看到的一副银制腕刃,简直如出一辙。”
只见听了这话,夏舒呈眉眼微微动了动,他并没说什么,但这个表情,被一直关注着他的丁驰给捕捉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每次不管谁提到战国时代的文物,丁驰总感觉夏舒呈的反应很奇怪。
对考古学家而言,对一件东西存疑不得解,是很痛苦的事,钟老端详着那对鼎不停叹息时,夏舒呈笑了笑,对他解释说:
“钟老,我听送我这对鼎的朋友说起过,此物出自民国十五年,是当时一位钟情于古代艺术品的陶艺家所制,他制作这对陶鼎时,除了材料无法复刻当年,外型,工艺,技法,甚至是用来烧制的土窑,都是严格仿照战国时代的。”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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