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是还陪她去做理疗了么?
应该相信她不至于造这种假才对啊……
哎脑子好乱。
桑粒回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从言落面前狼狈地落荒而逃的,她只知道自己回到小洋楼后,跌跌撞撞地瘫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板上,双臂抱着膝,在言落今日踩过的木地板上,一直坐到此刻。
夏日尾声最后的一缕夕阳也不见了,山间的晚风从阳台穿梭而过,轻轻拂动她鬓边的发丝,她却觉得这晚风不如平常温和,像带着某种隐忍的怒意。
桑粒感到脸颊一阵怪异的凉。
垂眼看去,见此前慌乱中掉在地板上的手机有消息通知灯在闪烁,桑粒伸臂捡过手机,手机拿在手里,却迟迟没有勇气解锁屏幕。
好怕是言落发来的消息。
良久后,她解锁了屏幕。
见不是言落发来的,桑粒松了口气,点开周觅的对话框。
十多分钟前。
周觅发来的消息:你猜怎么着?我告诉了周恺哲你失聪的事,然后他就不回复我了。
桑粒于是想,普通人尚且不能接受残缺的她,何况是大明星呢?
他图她什么?
图她听不见吗?
如此一想,桑粒霎时豁然开朗似的,自嘲一笑,是自己痴心妄想地想要高攀了。
周觅又发来消息:周恺哲有没有私聊你?
没有其他新消息。
桑粒划拉了一下好友列表,发现她根本没有周恺哲的微信。
她无心无绪地打字回复:没,我没他微信。
半晌,桑粒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周觅,言落他知道我是关凌了。
周觅秒回:然后呢?你们确定关系了没?
桑粒:然后,他应该再也不会来阅山居了。
周觅:???
清晨时分,桑粒在睡梦中被摇醒。
她睡眼惺忪,等看清是钟天然后,恼意颇盛,冲他叫道:“钟天然你干什么啊?
“姐不得了了,”钟天然对着手机输入,“刚杰哥打语音跟我说,他们要走了!现在!此刻!”
见桑粒的手机放在床头柜上,钟天然便将她手机怼到她面前,示意她快看。
被迫无奈,桑粒只好接过手机,随后翻个身,拿背脊对着钟天然。
然而,她看完消息,便将屏幕锁上,眼睛盯着屏幕上硕大的数字,早晨5点50分。
桑粒安详得要命,淡定从容地说:“走就走吧,你有什么好激动的,那么早起来干嘛啊?快回去睡觉吧。”
钟天然感觉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对着手机急道:“睡什么睡,言哥要走,怎么也得起来送一送吧,你不去送他吗?”
“……不去,”桑粒丢开手机,烦燥地说,“你别打扰我睡觉。”
钟天然哑口无言地看着她的背影,直觉他们俩必定是出现了什么严重的分歧,可他能怎么办呢?他什么办法也没有。
等钟天然离开房间下楼去,桑粒缓缓坐了起来,重重地叹口气,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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