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乔纳衡说。
“你请我吃午餐,是因为我照顾朵朵,我当然要尽职尽责。”宁知蝉很轻地笑了笑,又说,“还是我去吧。”
乔纳衡没有再驳宁知蝉的好意,对他说了“谢谢”,宁知蝉便带着乔朵从座位上走出来。
乔朵的身高没有很高,走得却有些快。
她沿着两侧桌席之间不太宽敞的路往前走,但走路的姿势不太协调,步伐的方向也歪歪扭扭,正碰上迎面走来的女服务生。
服务生手里端着菜品,因为视角的关系,并没能及时地看到和避开横冲直撞的乔朵,突然被绊了一下,放在托盘中的菜品倾斜着从一侧掉落下来。
宁知蝉跟在乔朵身后,没来得及阻拦,有点惊恐地冲过去,身体护住了乔朵,冒着热气的汤汤水水却翻倒在他的手臂上。
女服务生因收到惊吓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在一旁怔住了,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乔纳衡闻声赶来。
菜品的温度有些高,宁知蝉皱着眉,把怀里的乔朵交给乔纳衡,摇摇头,声音有点发抖地问:“朵朵没事吧?”
乔朵的表情愣愣的,好像并没有受到疼痛的刺激,身上和裙摆都很干净,乔纳衡检查了一圈,有些紧张地对宁知蝉说:“朵朵没事。你这……”
宁知蝉的胳膊很白皙,被烫到之后皮肤明显地红了一大块。
他有点畏痛似的轻微缩着身体,摇摇头,乔纳衡看着宁知蝉,突然焦急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带你去冲一下冷水。”乔纳衡说。
其实烫伤并不严重,宁知蝉冲完冷水,皮肤只是持续地红着,一时半会儿无法消除,并且伴随时隐时现的疼痛,但不至于难以忍受,不需要进一步处理,也无需过分在意。
因此处理好烫伤之后,他们分头离开了餐厅,宁知蝉带乔朵回了治疗中心,乔纳衡则去了医院,准备接诊今天下午即将到来的重点患者。
在搭车前往医院的路上,大概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社会地位的患者,乔纳衡莫名感到有些不安。
早前他看过这位患者的资料,简短地回忆着,根据既往病史上的记录,这位患者患有一种不太常见的先天性alpha腺体应激症。
其实这种病症仅靠医学手段有些难以治愈,主要还是依赖药物和oga伴侣信息素的作用,但不知为什么,乔纳衡有些疑惑,这样的人会没有可以帮他缓解症状的oga吗?明明从前接受着南港最好的腺体医生的治疗,现在又为什么突然来到了琼海这种地方,向他这样一个声望平平的普通医生来寻医问药呢?
车子抵达医院,乔纳衡便停止想与工作无关的事。
因为室外阴雨的缘故,医院的廊间是灰色,充满很淡的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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