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什么他已经说不下去了,只觉着胸口又闷又疼,呼吸都难受。
他看见琥珀扶着棠棠上了轿子,她歪在轿子里,勾着腰,脸躲在阴影里,疼得皱了起来。
然后她虚弱地朝他笑了笑,轿帘放下,她的身影被隔绝。
轿夫抬着轿子飞快地走远,裴慕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脚却不听使唤,追着轿子停不下来。
棠棠一坐上轿子就收了表情,她现在深刻体会到了演员的不容易,她就装了那么一会脸上肌肉就僵了,那些演员得啥样。
身上油腻腻的又闷又难受十分不舒服,她扯着领子给自己扇了扇风,觉着还是闷,便伸手将车帘子撩开一条缝。
她将脸凑近帘子边深吸一口气,然后扭着身子让背也吹吹风,转动的瞬间,余光扫过帘外。
她忽然怔住了。
轿子后面有一黑色人影,亦步亦趋地跟着。琥珀见她望着后面,皱眉对轿夫道:“都快着点,小姐受着伤呢耽误不了!”
轿夫听后忙不迭加快脚步,于是那个黑色人影被拉远了。
琥珀扭头看了看,道:“小姐放心,今天的事不会瞎传的,我已经吩咐人去敲打了。”
珊瑚皱眉道:“质子这叫什么事,追着轿子一直走,让人看见了算什么?从宣乐街一直跟到这,怎么甩都甩不掉。”
棠棠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她从窗户缝偷偷打量着裴慕,太远了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身影却让人看了心里莫名的难受。
好像魂不守舍的。
她这戏演的是不是太过了,给孩子吓成这样。
轿夫在琥珀的鞭策下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了起来。远处的人踉跄了一下,终于弯着腰停了下来。
棠棠这才想起上次分别时他受了伤,刚刚吃饭的时候她也没问他的伤好没好。
轿子一拐,裴慕的身影被甩在转角,再也看不见了。
棠棠怏怏地放下帘子,心里有些许愧疚。
愧疚什么啊,她又想,要不是她把裴慕推走,就裴慕那病歪歪的样子,得被烫去半条命。
她好歹为他用了一个苟命道具,两万积分一个呢!
这么想着,她那点小难过又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安心和感叹。
这样,就代表裴慕真的把她当朋友了吧。
这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终于让这个大病娇对她有了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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