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肆术后半年左右,心脏区域开始出现钝痛感。
那时候是彧肆以为是手术排异现象,且痛感并不强烈,也就没有在意。
再后来,心脏里像有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有一种心脏快要被撞得爆炸的疼痛感。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久,直到彧天成从这间私立医院里带回去抚释剂,彧肆这种不适才得以控制。
只是这种药物的依赖性很强,最多三天时间,彧肆就必须要注射一次。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彧肆一边往家里赶,一边联系凌罗。
“喂,警告!警告!彧队……”凌罗的声音很快从耳麦里传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道机械的冷音。
“你在所里?”这声音彧肆很熟悉,是门禁密码错误的报警声。
“是啊,”凌罗应该是重新站到了密码读取屏前,里面传来数据读取时的机械声,“你人呢彧队?不是叫我们回来有紧急任务吗?”
!!!
彧肆从来都没叫过凌罗去所里,这一点他自己再清楚不过。
一个不好的念头骤然聚集在彧肆的头顶,他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凌罗过程以后,只扔下一句马上查是哪个分部打的电话,便一脚油门轰出了医院。
19所二层行动队会议室里,凌罗和力高扬相视一眼,发了疯似的开始踹门。
从医院到彧肆的家,平日里半小时的车程,今天他只花了10分钟。
十分钟后,彧肆砰的一声推开缓缓打开的院门,楼上楼下挨个巡视了一圈,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彧肆蓦地攥紧拳头。
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暴躁尽量冷静下来,一眼瞥见悬浮梯处的草坪上,有一处被中午砸得凌乱破败的痕迹。
温瞳轮椅印甚至还清晰的残留在那里。
温瞳被人从悬浮梯上丢下来……
彧肆心里那根已经悬到心口的弦砰地绷成了直线,心脏每跳动一下,都像指尖在那根弦上拨弄一下,镶进肉里,窒息得难以呼吸。
感性让他紧张得想发狂,理性按捺着他浑身上下绷紧的每一根神经。
冷静!
冷静!
彧肆闭上眼深吸一口吸,重新拨通凌罗的蓝屏,“那个电话是什么时候打的?”
如果是他和彧天成说过因为私事不愿意立即执行任务之后,彧肆笃定那个人是彧天成。
如果是在之前,19所里能精准支开凌罗和力高扬,并且让于思乐开门劫走温瞳的,只可能是戚颂。
只有这两个人能利用19所,也只有这两个人能进出他的家。前者是有密码,后者是因为有一个共同认识的于思乐。
“就在你走之后不久,快一个小时了。”
快一个小时了!
戚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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