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亚卓声线极好,用小说中的话来形容就是“有磁性”,听着都能醉。
我盯着他远远的、不清晰的人影发愣,耳边是他似有若无,空灵悠扬的歌声,一瞬间感觉世界都模糊了。
踏踏的声音忽然放大,刺激着我的耳膜:“深深!你不会是哭了吧?!”
我怔怔的看向踏踏,伸手一抹,脸上干干的,哪里有什么眼泪。
踏踏见了,不好意思道:“我看你眼睛亮亮的,还以为你哭了。”
“我还没那么感性。”我笑了笑,继续看向舞台。
陆亚卓唱抒情歌曲,的确有将人唱哭的本事。
接着又听到了他的各种风格的音乐,他都拿很准,拎得清,连我这个音痴也不禁感觉到由衷的佩服。
后来他甚至跳起了舞,他手长脚长,却又灵活,身材匀称,从前我就常常盯着他的身子发呆。
偏生他脸上无什么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禁欲的气息。
周围的人早已激动的不像话,连踏踏也忍不住咂舌:“这种妖孽,几百年才出一个啊!”
两个小时不到,演唱会便即将结束,群众大力的喊着安可,陆亚卓也不负众望,穿着一身简洁修身的白色衬衣再次上场。
安可曲的音乐渐响,仔细一听,居然是生日快乐。
踏踏顿了顿,打量着我:“唔,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只当没听见。
陆亚卓握着话筒,轻声哼唱着生日快乐。
这样欢快的口水歌,他唱的缠绵悱恻,居然比情歌还教人心动。
仿佛真的有这样一位他所深爱的人站在他眼前,而他用心良苦,一往情深,将满腔爱意通通唱入这首歌中,献与她听。
我默不作声的伸手捂住脸,眼泪一点一点滴落在手掌之中,温温的,却几乎炙热的要把我烫伤。
等到演唱会结束,哭的人自然不止我一个,几乎年纪稍轻的女孩眼睛都有些红,踏踏也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哭过一场,反倒心中安稳,笑着问踏踏:“怎么了?难得见你这么严肃。”
踏踏长叹一口气:“我只是有些拿不准,当初那般讨厌陆亚卓,是否正确。我还有些拿不准,他对你,如今,究竟是怎样的心思。我更加拿不准,如今,你又是怎样的心思。”
“我哪还有什么心思,”我摇头,“不管他那首歌是不是唱给我听的,五年了,我和他到底是差的太远了。”
顿了顿,我又道:“其实他那首歌未必是唱给我听,更可能,是唱给过去听。我爱他他爱我的日子,终究是美好的,只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踏踏大概是于心不忍:“话也未必说得这么决绝,凡事留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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