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面对这个人她已经麻木,席慕礼最大范围的克制着对她的,他们很少发生关系,然而每次发生的时候葛戈脑海里的画面永远是姜亦最后看她的一眼,那种放心不下的无力和绝望。
次日陈聪按照习俗还得做不少事,脱不开身,只得来电话聊几句。
抱怨一大堆后,她突然说:“姜亦今年该出来了吧?”
葛戈正靠在窗口喝茶,时间还早,外头的日光不猛,浅蓝色的天,路上行人来回。
“嗯。”唇贴着杯沿,目光有些晃,“还有大半年。”
“时间真快。”
是啊,真快,五年了。
这五年里她再也没有见过姜亦一面,最开始是他不愿意见,再之后是她不敢去见。
葛戈甚至不敢去想,有一天他们碰面了,会怎么样。
下午回去,傍晚飞机落地,走到出口,李牧已经等在那,西装革履的精英范,现在已经是席慕礼的左右手。
直接回的别墅,他下车帮葛戈拎东西。
“不用了,”葛戈阻止他,“我自己来。”
开了后备箱,拎出一只不大的浅蓝色旅行袋。
李牧:“席总今天没上班。”
葛戈看他。
“他今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李牧关上门,“你多注意点。”
那年姜亦的一刀不单单让席慕礼流了血,还落下了不小的病根,时常心脏抽痛,直到现在都随身带药。
葛戈进屋,席慕礼正在厨房,穿着一身家居服,手边是个炖锅,往上冒着热气。
“回来了?”他抬腕看表,“时间正好,守着点给你炖了鸡汤,等会正好可以喝。”
“保姆呢?”
他掀了玻璃盖头看,“我放她们假了,难得休息几天,不想被外人打扰。”
葛戈原地站立几秒,目光自他身上缓慢扫过,扭身走了出去。
炖鸡汤料放的很足,扑鼻的香味,满满一锅。
放到桌上,两人面对面坐了,席慕礼给她盛了一碗,“喝喝看。”
漂油的汤水,青菜枸杞香菇等,颜色丰富。
葛戈搅拌着舀了一口,味道鲜美,口感适中,点头,“挺好的。”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安静下来,只有汤匙偶尔碰到碗沿的脆响。
时间分秒过去,葛戈汤水快见底的时候,突然有东西摔落地面的声音,陶瓷碎裂的声响。
葛戈动作一顿,抬眼看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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