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昭要去见李文通,路过前院时,正看到李睿在院子里练武,而旁边,杜云笙目带微笑的看着他,时不时的拍着掌,给他鼓劲加油。
李睿先看到李昭昭,停下手中的动作笑着跑过来,高兴的喊了一声:“姐姐。”
然后看到李昭昭脖子伤口处的纱布,又蹙起小眉头:“姐姐,你怎么受伤了?”
李昭昭“嗯”了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轻声道:“一点小伤。”
“那你找大夫来看了吗?抹药了吗?”
“看过了。”
李睿又仰着头,对着李昭昭招了招手,让她低下头来。
李昭昭先是疑惑了一下,以为他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于是蹲下身来。
李睿却只是将脸凑到他的脖子上,轻轻的吹了吹,然后跟她道:“我帮姐姐吹一吹,吹吹就不疼了。”
隔着一道纱布,那吹过来的气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感觉,但李昭昭的眉眼还是渐渐温和起来。
“你在练武?”
李睿用力的点了点头,眼睛明亮:“我想学好功夫,以后就可以保护姐姐和笙姐姐了。”
“姐姐现在要嫁给坏人,我不想让姐姐嫁给坏人,可笙姐姐说,我现在力量还太小了,打不过那个坏人。我要努力读书,认真练功,以后长得了才能保护姐姐,不让坏人欺负姐姐。”
李昭昭垂眸了片刻,最终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伸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杜云笙走过来,也弯腰轻轻拍了拍李睿的肩膀,对他道:“睿儿,你不是刚学了几个新的招式吗?去练给你昭姐姐看。”
李睿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院子中央,小短腿小短脚的开始比划起了还不大熟练的招式。
杜云笙眉眼温柔的看着他,过了一会,轻声的开口道:“你说是不是歹竹出好笋,你爹和我娘这样的人,竟然能生出睿儿这样乖巧懂事的孩子出来。”
李昭昭没有说话,同样看向李睿。
杜云笙翻了翻眼,又忍不住道:“真不知道他们上辈子那里修来的福气。”
杜云笙一向有些愤世嫉俗,对李文通和何氏的不满也从不掩饰,李昭昭转头看向他,却有些好奇:“你明明不喜欢李家,为何还要随你母亲到李家来生活。”
杜云笙“哼”笑了一声:“你不必嘲讽我。”
李昭昭并无嘲讽的意思,单纯的就只是好奇。
“我来这里生活,当然是因为我没地方去,你以为我喜欢?我爹活着的时候,我娘就在外与你爹勾三搭四,我祖母和我叔父恨及了她,连带着连我也讨厌上了,还怀疑我不是杜家的骨血。我爹活着的时候,他们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有所顾忌,等我爹死了,他们定然要将我这个‘野种’扫地出门的。我不跟着她到你们家来,我还能去哪儿。”
“我可不是什么高洁之人,什么就算死了也不吃仇人的嗟来之食。你爹欠我爹的,他就得帮我爹把我好好养大了。”
李昭昭没有说话。
“喂!”
李昭昭看向她。
杜云笙又道:“我看睿儿习武的资质不错,不如找个师傅来,让人认认真真的教他。我在你家说不上话,我跟我娘提起过,但她嫌练武辛苦,又认为睿儿有了你这个姐姐当靠山,以后仗着武安侯府这个亲家自然有好前程,无需再努力。”
杜云笙说到这儿的时候,面上有几分讥讽:“你如今是他们的活祖宗,他们现在供你可比供奉菩萨虔诚多了,你去跟他们说,他们定然会听的。”
杜云笙自小就知道何氏是自私自利的性子,哪怕儿女在她心里也只分有用和没用的。李昭昭长得容貌出色,以后必然是能给她带来益处的,所以哪怕不是亲生的,这些年她也千依百顺、热脸贴冷屁股的供着。
至于她这个亲生女儿,她好似都忘了,她已经及笄,普通人家这个年纪的姑娘都该张罗亲事了。当然,杜云笙也不是想嫁人,就是有时候想起何氏,难免怨恨老天爷让她投错了胎。
李昭昭“嗯”了一声,对杜云笙道:“我会跟他们说的。”
李昭昭又在院子里站了一会,然后才跟李睿打了声招呼,转而去了李文通的院子。
另外一边,北镇抚司诏狱的刑房里。
血腥味夹杂着炭火、铁锈、霉味等味道形成了难闻的味道,并弥漫着整个刑房。
马植四肢被绑在墙上,白色的囚服早已被血水染红,身上是无数纵横交错的鞭伤,左脸则是一块刚被烧红的烙铁滋过的已经腐烂的皮肤。
现在马植人已经昏迷,身体软趴趴的挂在墙上,但但凡看到他的样子,就能想到他曾遭遇过多么惨无人道的刑罚。
一身飞鱼蟒服的赵竦背着身站在刑房的中央,百无聊赖的拿起炭火上烧着的烙铁拨弄这炉里的炭,等烧红了之后拿
起来看,又扔回炭火中去。
身后陈青将整理好的供词拿过来,递给赵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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