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家里,先生脸色很不好看,她多少年没见他那么生气了。
太太跟先生一直都冷,在家里都差不多是各过各的,互不相干,几年都没吵过架。
可上回,明明太太刚出院,先生一回来却跟太太垮了脸。
该不会是……太太跟那人?
刘姨一口气滞住,手伸在半空中,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最后看着宋悠绕开车身走过去的背影,惆怅地叹了口气。
宋悠绕到另一侧时,季时已经穿过人流快步走了过来。
高瘦身影笼在宋悠身前,几乎是下意识地替她挡开了迎面灌来的冷风。
“出院了?”
清隽浸人的声音,带着些磁性,似潺潺细流般撞进耳畔,明明是十分寻常的打招呼,却带了说不出的温柔。
走近了宋悠才看清,他脸上轮廓很好看,唇线柔和,鼻梁挺直,眉色浓淡相宜,目若漆黑深夜中的点点星火,笑起来整个人都透着温润俊逸,似初秋的暖阳,沁人心脾。
即便是岁月在脸上沉淀了痕迹,也不过是多添了一份儒雅而已。
真正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比起陆山河的锋冷锐利的压迫,季时的目光温柔得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暖意。
难怪原主后来会跟初恋重修旧好,就冲人家这份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润,换了她她也选季时!
宋悠点了下头,脸上不自觉地也带了笑意,既然碰见了,便大大方方地问:“你是路过还是?”
“来拿体检报告。”
他低眸看着她,目光含笑,温柔关切克制得恰到好处。
“那就不耽误你了。”宋悠含笑朝他挥手,歉然地看了眼等在一旁的刘姨跟老陈。
医院门口,人来人往,就这么一直挡着人总不好。
她礼节性地告辞:“我们先走了。”
季时点头“嗯”了一声,目送她上车。
黑色轿车很快融入车流,车身渐远。
冷风中,季时一动不动看着远去的轿车,抬手抵着额头,手指握拢成拳,指节轻颤,满身温柔化作颓然苦笑。
他对她,从来就没有放下。
十几年孑然一身,无滋无味按部就班地活着,原以为远离了她,不再回想当初地柔情蜜意,便会逐渐淡忘。
可当再见到她的时候,心脏仿佛被捁住,那些他以为早已忘却的温情仿佛洪水一般淹没了他。
当她远离的时候,他呼吸不受控制地停滞,心间一下一下收紧,细密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难耐的仿佛浸入深水里的窒息一点一点侵蚀他的理智。
直到再见到她,那些嗜人肺腑的疼痛难忍突然就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汹涌得快要冲出心口的柔情。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什么也不管不顾地抱住她,摁进怀里,用力汲取她的气息。
可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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